“周言安？”周遊不由皺眉，他固然已經猜到之前領走小言的那小我，便是他們所說的賊寇首級，不過冇想到此人竟然敢直接對他用真名。並且也不喬裝打扮，徑直以真臉孔見他。

周遊俄然想到小言。

“因為你看他的眼神，我就能猜到。你想殺了他，對吧？”周言安安閒的喝了一口茶，“如果你真想殺了他，不如我現在就替你殺了他。”

“唱不得，很可駭的。你們應當傳聞過吧，我說給你們聽：天遣魔軍殺不平，不平人殺不平人。不平人殺不平者，殺儘不平方承平。”

周遊隨口問道：“這不平社是甚麼來頭？範圍如何？如何還能構成反賊軍隊？北濱如何冇甚麼動靜。”

不過以他經曆，不管哪朝哪代的反賊，都喜好弄些歌謠讖緯，各處傳唱來鼓動聽心。這倒是料想當中。

周遊皺眉道：“甚麼魔軍？甚麼亂七八糟的。我如何向來冇聽過這類歌謠。”

周遊暗自嘲笑，這類訛傳未免言過實在。那人的眼神不過是炯炯有神，敞亮了一些。遠不至於勾魂奪魄，最多也就是讓民氣生靠近罷了。

“拜神？拜甚麼神？”周遊詰問道。陳都察不覺得意，也冇打斷那女婢的話。

“你如何曉得我想殺他？”坐在她對桌的是個小女孩，獵奇的反問。不過話音倒是男孩，並且恰是小言的聲音。

而阿誰標緻女子，天然是周言安所扮，隻是嗓音溫潤，聽上去很天然，毫無非常。

“這麼說，你決定了？”周言安設下茶杯，即要起家。

女婢訕訕的笑道：“你們要麼是幫派掌門，要麼是大族公子哥兒，整天見的都是高層人士，富朱紫家，那裡有機遇聽到這些淺顯人說甚麼喲。”

“嘿嘿，如果見到此人可要謹慎了，他固然不會武功，卻會巫術。”陳都察嚴厲的說。

女婢接著說：“不過我倒是聽他們傳唱過一首歌謠……我猜他們不拜神，反而拜魔吧？”

丁目倚在樹上微微吐了一口氣，心中暗想：“或許真應當聽阿誰老油條的建議，把這些幫派人渣叫過來幫手。”他渾然不知有人正議論著他的死活。

“不過這麼奇異的巫術，我倒是第一次傳聞……那他們那幫甚麼不平軍，豈不是個個都被他用目視神遇大法勾疇昔的？”譚越又說道。

“有誌氣。”周言安讚成道，“不過乘人之危也冇甚麼不好，假借外物則更加需求。有一天你會明白這個事理的。”

“另有這類事？那看來範圍不是很大，北濱這邊都冇傳聞過啊……”周遊隨口感慨道。不過他思疑，陳都察說的也未免太輕鬆了，不然世家也不會賞格五萬兩來收割周言安的人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