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象締甚麼也不曉得了，起碼不曉得本身進入無念無想的狀況後慧言到底做了些甚麼。他不以為本身睡著了，不感覺本身昏倒了，但是確切是甚麼也不曉得，甚麼也冇有看到了。

就在慧言指尖的一點亮光閃爍而出之時，金象締麵前俄然閃現出一座山來，山高而雄奇，卻光禿禿，冇有任何的植物，而半山腰以上已經積滿了雪花，模糊有雪花飄蕩。

青山當中，滿山殘花乾枯的差未幾了，隻餘一些被光陰蝕染出慘紅色彩的花兒還在枝頭搖搖欲墜地掙紮著。穀底有一株杜娟花，花樹下坐著一頭髮斑白的白叟，白叟閉目靜坐，一手伸出，手指導在身前盤卷著的一條小金蛇額頭。

金象締在慧言喝出那一道聲音後，狼籍的思路一掃而空，就像是有人在蒙塵的鏡子上吹了一口氣，將鏡上的灰塵刹時吹走。

“為甚麼？”金象締驚呼道，他自從看到慧言變老後最怕的就是慧言說出這麼一句話，但是直到明天終究說了出來。

“阻你化形的確切是橫骨，反對著你接支出體內的靈氣通融滿身，冇法構成周天循環。可並不是甚麼雪山，那雪山是你的內心深處設想出來。或許是你內心深處感覺那橫骨就像是一座雪山反對著靈氣流轉，久而久之，在你的靈台當中就構成了一座雪山。我已經為你點開靈台，從今今後，你便能夠觀想了。”慧言不緊不慢地說著，聲音固然衰老，卻也清楚。

金象締心中大急，但是身材卻不被本身所節製，他想到這必然是師兄在本身身上施了神通，隻是為了讓本身拜彆。心中大喊道：“師兄，師兄，我們一起歸去，你說過一起回師門的……”但是嘴裡卻冇法收回涓滴的聲音。

金象締被他的話吸引，趕緊問道：“師兄是說那座雪山嗎？”

“我們靈台宗在方寸山，在西牛賀州，離此另有七萬九千裡。你去吧。”

“不，師兄，我們一起走，阿誰華清陽不會再追來了。”金象締孔殷地說著，聲音當中有著濃烈的悲切和要求。悲的是慧言仿如風中殘燭，哀的是他已經放棄了求生之念。

“我自懵懂中來，於平靜中去，是應當歡樂的事，你不必難過，必然要記著時候保持靈台平靜。我身上被華清陽刺了不止一劍，體內另有他的劍意，他之以是還冇有呈現，就是想讓我逃回師門中去。你去吧，他是一個傲岸的人，你隻要不是呈現在我的身邊他是不會殺你的，即便是他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