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念,無想。”
“不,師兄,我們一起走,阿誰華清陽不會再追來了。”金象締孔殷地說著,聲音當中有著濃烈的悲切和要求。悲的是慧言仿如風中殘燭,哀的是他已經放棄了求生之念。
一襲白衣道袍在夜風中飛舞,一柄白鞘長劍懸於腰間搖擺,雙手隱於袍袖中,黑髮如夜,眉如劍,唇薄,鼻挺,眼若寒潭。恰是一起追殺將慧言一步步迫入死路的華清陽。
金象締在慧言喝出那一道聲音後,狼籍的思路一掃而空,就像是有人在蒙塵的鏡子上吹了一口氣,將鏡上的灰塵刹時吹走。
慧言持續說道:“師門乃是平靜修行之地,非是出亡所,如果我惹了勁敵就躲入師門,這會為師父及師兄弟們帶來災害,會擾了他們的修行。以是,師父在任何一個弟子下山時都會叮囑不管在內裡做了甚麼,都不能將災害帶回師門。”金象締聽著,隻感覺這與彆的門派完整分歧,他聽青衣說過,有師門的人最大的一個好處就在內裡惹了勁敵能夠報本身的師門,能夠躲回師門當中出亡,但是這靈台宗恰好相反。
“觀想雪山,能埋頭,能存神。”
就在剛出山穀時,眼中看到不遠處正悄悄地站立著一小我。
黑夜黑的悄無聲氣,天空冇有玉輪升起,冇有星鬥,隻要風吹樹木沙沙響。也不知過了多久,沉寂的暗中當中俄然閃爍出一點亮光,亮光在暗中當中格外的奪目,一閃即逝。固然如此,卻也將那黑暗中的一方空間照得清清楚楚。
金象締無念無想的狀況不是冇有進入過,他的瞭解就是發楞,曾有過看著天空恍忽,驚醒時已是一天疇昔了,這就是無念無想。但是要他決計的去尋覓這類感受是找不到的。這就是修持過觀設法門和冇有修持過觀設法門的辨彆。
“如何會,如何會如許。”金象締思路狼籍。
“我們靈台宗與天下任何修行門派一樣,在修行之始就已經開端觀想,但是真正法象必然要到真人境地以上才能夠締結。”慧言靜坐在那邊垂眉靜目地說著,金象締有一種感受,感受他像是很緊急一樣。
這一團光芒將他指尖前那一條小金蛇身材照的纖毫畢現,精密的鱗甲,折射著金色的光芒。
“我們靈台宗在方寸山,在西牛賀州,離此另有七萬九千裡。你去吧。”
慧言指尖點在金蛇的額頭,閉眼,寂聊地坐著,一動不動。
“嗬嗬,本來你看到的是雪山,那就是雪山了。”慧言說道。
金象締點頭,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