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其四道光彩,驀地飛越空中,暴露此中本體,於空中逆行翩舞,美輪美奐,銜尾相接,進而構成一道圓,逐步凝實,化作一點,彷彿茫茫星空當中獨一的明星,將之光輝揮灑大地。
“冇錯!這就是滅天神宗的鎮宗大陣,冇想到時隔千年竟會再次呈現!”玄然禦劍空中,細心檢察,驀地鬆了一口氣,看著其他諸位師兄弟,凝神思考半晌以後,玄然方道:“千年前,中古之戰,我等便都見過此陣之能力,隻是當時修為尚淺,不識此中奇妙,冇想到千年的流逝,此陣還未被時候所消逝。不過所幸,當時此陣已為先師所破,四靈四分,永不歸一,不成渾沌,就算陣基也是被毀了部分,不再完整,如果讓它闡揚全數奧義,隻怕,除了已經步入太無之境的掌西席兄,吾等都將難逃隕落的運氣。”說道此處,玄然不由神采一滯,隱去眼中將以閃現的仇恨和痛苦,微微歎上一口氣,接著說道,“不過,此陣能力雖大,可成陣之前提也是極其刻薄,且不說諸般罕見質料難尋,就說這青龍,白虎,玄武,朱雀四靈,不但難以殺之,六合之間也很難再找到他們究竟身在那邊。”微頓,眼中不由閃現濃濃的討厭,“成此陣不但僅需求四獸之身材骨骼,更要吞噬諸般生靈之血肉,以那澎湃血氣將四獸之靈魂囚禁於殘骨之上,長生永久不得超生!又以秘法奴役,洗去大半神態,隻留下本能地戰役,真乃不愧其魔道之名!”眼中極是氣憤。
陣中,玄一抱著姬若曦與其他二人禦劍空中,定睛凝睇麵前這般變故,心神不由一緊,隻何如身材受傷極重,若不是有著玄川一旁攙扶,隻怕連最根基的禦劍也做不到。
夢雅菡輕歎,彷彿已知葛無憂心中所想,“無憂,不必過分自責,這並不是你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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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無憂看著師孃漸而遠去的身影,緊緊抿著嘴唇,心中煎熬著,又看著遠方危急產生之地,火光重重,氣浪奔湧,暗道:“眾師弟另有夢菡為救我而身陷泥沼,靠近危局,我又如何能束手作壁上觀,而無有作為?!固然現在我的修為遠比之老一輩要弱上很多,但是也不能以之為藉口,貪恐怕死,苟延殘喘地活著,如果這般,我以後半生與行屍走肉又有何異?他日,諸師兄弟將如何看我?我葛無憂又怎配上這一句大師兄的稱呼?!”細想至此,葛無憂已然決定違背師孃號令,回身回到大殿當中,取出一柄玄鐵劍,徑直禦劍飛去,卻因體內靈力的空虛貧乏而速率遲緩,雖其心中焦心,卻也無可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