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言之有理。”親信部屬嘴上答允,但內心卻不覺得然,悄悄想道:“虧你還做到兵部侍郎的大位,怎地被一戔戔江湖後輩嚇成這般模樣,真不懂王爺為何要把你安排這在這類位置上麵。”
“唉!”又是一聲長歎,李侍郎悠悠說道:“這事兒,莫說是魏總管,就算陛下親臨,也一定能行呀!”
在他麵前,李侍郎派出的侍從端跪已久,他遵循李侍郎叮嚀,已經將能想到的好話說了個遍,眼下詞窮,隻得沉默等候答覆。
要曉得,佛道兩宗號稱江湖巨擘,實在力權勢深不成測,但即便如許,也得是在皇庭麵前低頭三分,公開抗旨這類事,絕對不會生。
“是。”侍從回聲,策馬揚塵而去。
在他眼裡,堆棧不過是江湖權勢罷了,撐死了也不過就是和佛道兩宗並駕齊驅,超出於皇權之上,這是千萬冇有能夠的事。
“魏總管,那堆棧小兒貌似很不把皇庭放在眼裡呢。”太師椅旁側,一名六旬老道悄悄站立,他手中執拿黃金拂塵,背後斜縛長劍,身上著裝乃為九龍高功道袍,想來該是道宗的一號重量級人物。
待得侍從垂垂遠去,李侍郎不由輕歎一聲,上麵交代的任務委實太難,自他昨夜得知動靜以後,直到此時還在頭疼如何動手。
氣候悶熱,魏總管卻披上厚嚴峻氅,長天真人見後笑道:“久聞魏總管修煉玄陰之氣,怎地,這是身子骨受不了麼,大熱天也要穿的如此厚重。”
至於傳喚而非降旨,這是在給堆棧寬解,意義為此事暗裡處理,不會牽涉到賬麵上來。
“大人何故愁眉不展,魏總管就在火線十裡壓陣,那堆棧小兒還敢抗旨不成?”見李侍郎麵帶憂色,身邊親信部屬寬撫道。
“你們幾個先行疇昔知會一聲,免得冒昧登門,惹得那煞星不滿。”李侍郎揉著太陽穴對身邊侍從說道。
某處傳來禽鳥清脆長鳴,李侍郎座下的馬匹也跟著打了一個鼻響,遙目望去,火線裡許有滾滾黑煙升騰而起,該是赤鐵礦場正在冶煉良材。
當然,這所謂的緝拿隻是一個名義,實際不過就是把傳喚換個稱呼罷了。
對錯善惡安閒民氣,青霄皇謀算在先,失利後天然就該承刻苦果,何況那李成又不是甚麼首要人物,廢了也就廢了,至於道宗青靈子,青霄皇更是不會為他,乃至為了道宗而和堆棧翻臉,此事若不是礙於皇庭威望,怕是直接略過也說不必然。
話說當日楚尋回到赤鐵礦場,酒菜之間便有皇庭信使前來通稟,言下之意是青霄皇想要請楚尋入宮一敘,將青靈子李成之事梳理清楚,免得皇庭夾在中間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