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有此道_第8章 活埋(六)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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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夫人嚇著你了?”

“男女授受不親……”

“氣候乾冽,她昨夜拿蜂蜜敷過嘴唇,唇色瑩潤,水澤飽滿。一對柳葉眉又細又長,眉骨處不見雜毛,三天前才修整過。她寡居在家,身無亮色,卻又在領口襟前繡上暗紋,腕子上還帶一隻白玉鐲子。一個無依無靠嚐盡艱苦的孀婦,怎生將養得比餘家三女人還精美?”

“如如果她,則必有幫手。那表哥有兒有女有薄田,又是個無膽之人,做不出如此殺人分屍之案。”

又一句,“世人不識東方朔,大隱金門是謫仙。”

“如何甚麼都是我?”

“扒墳咯。”他低頭喝湯,答得理所當然,再叮嚀高放,“明日下午找幾個青年勞力,記得叮囑他們,中午彆吃的太飽。”

“和蕭逸在一起。”

顧雲山臉上不見醉態,低頭漸漸理著袖口,“按例啊,收在小庫裡,年關發。至於你――”他昂首看月濃,“明日上午陪我去見鄭家孀婦,下午麼,再去老西山上……”

顧雲山瞄她一眼,下了馬車。在鄭家小院前頭整了整身上那件青灰色道袍,一麵向內走,一麵問月濃,“老爺是甚麼?”

高放不敢答話,隻能嘿嘿地笑。

馬車停下他才醒,這一覺睡得過於安穩,睜眼時瞳人上蒙著一層水亮的殼,照得人忽而心慌。

顧雲山回過甚反問,“老爺是誰都能背的嗎?”

後半夜,趙容喝得雙眼渾沌,被侍從架起來抬出縣衙,途中趕上來送蓮子百合湯的月濃,頓時傻笑著往上衝,“小妖精,快來快來,老爺疼你。”

有衙役七人,操上鐵揪鐵鏟悶頭挖土。

“我――”她內心掙紮似火燎,思來想去,還是認輸。一掌控住了他晾了半晌的左手,一使力將他整小我都帶起來。

甚麼?連鄭家夫人也驚得昂首。

不幸月濃被他拿住了關鍵,不得不平。

“說的也是,又不是心灰意冷,何必鬨一出以命冒死同歸於儘。”

顧雲山正看著牆上一幅垂釣圖怔怔入迷,便聞聲門外迎來一人,恰是纖瘦娉婷的身姿,盈盈脈脈無言。低垂著眼走入簷下,隻離他五步遠,屈膝一拜,道:“未亡人寡居在家本不便見客,但聽聞二位官爺有要事相詢,不知家中又有何人犯了法紀不成?”

“像你老爺如許的風騷文士,孤身一人去見鄭家孀婦,那就是羊入虎口,老爺我會很驚駭的。”

月濃撐著下頜,勾起嘴角,闃然輕笑。

顧雲山轉頭看月濃一眼,“轉頭把這瘦子油煎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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