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了他誰來盪舟,是你還是我?”
“甚麼老爺?就會欺負女人,臭不要臉,噁心,呸!”
“你瘋了。”她點點頭,篤定道。
傅啟年兀自發著瘋,不搭話。顧雲山走到停頓的木船邊,兩隻船槳尚存無缺,他與高放一道推劃子入水,往深處走上幾步,劃子晃閒逛悠浮在水麵上,還算穩妥。
又讓人啐了一臉,他自認不利,連辯駁的心機都冇有,低頭看腳下,“行,罵吧罵吧,等回都城再清算你。”
“傅大人,你是不是瘋了?”
“我瘋了?對,我是該瘋,最好被你們幾個逼瘋本身一頭撞死,也免得你們脫手是不是?”他漸漸站起家,眼神幾近癲狂,“看甚麼,還想要甚麼?是要遵循平南村慘案將我分屍餵豬,還是像淮南案一樣將我當作臘肉風乾儲存,啊?你說,你說啊!”
顧雲山冒出水麵,大大喘上一口氣,環顧四周,不見月濃與傅啟年身影。他便不顧高放禁止,悶頭紮進水裡,去追已經雙眼緊閉的月濃,而傅啟年與她一道,兩人膠葛在水中,髮尾纏繞,衣帛交疊,彷彿決死鬥爭普通。
四人齊齊落水,但月濃手腳被綁,直直下墜。
“留仙苑都燒潔淨了,也冇人從林子裡跑出來。”
傅啟年不睬會她,轉而衝向顧雲山,抓住他衣衿將他帶起來,眼對眼瞪眼,“是你是不是?是你們!無聲無息一個接一個殺人哪有那麼輕易,必然是你們,你們三個結合相互照顧一同動手……為甚麼?你我情同手足你為何如此對我?”
顧雲山看一眼月濃,淡淡道:“你若不放心,再將她綁起來也無妨。”
統統都等達到船埠再說。
“哎哎哎,適可而止啊餘月濃,彆逼我抬出你爹來。”他終究受不了,詭計製止她冇完冇了的叱罵。
傅啟年撇過臉,彷彿是不屑與她爭論。
傅啟年心一橫,跨上擁堵的劃子。高放的拿船槳一撐船埠,劃子借力向前,很快向湖中間去。
“啊啊啊啊啊!!!”又是尖叫,短促而鋒利,很快被淹冇在冰冷的湖水中,戛但是止。
傅啟年道:“你有妙手相伴,我哪敢上你的船。”
高放道:“冇有食品充饑,再等下去,恐怕是……”
毫無疑問地,在他看來,他是孤身一人,與顧雲山、高放、餘月濃並非同一陣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