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霧中的傀儡俄然炸成血雨，骨笛碎片擦著秦靈兒耳畔飛過。

楚逸風瞳孔驟縮。

月光剛好照在鹿耳後的暗紅斑紋上，那底子不是符咒，而是某種活物在皮下爬動構成的血管凸起。

楚逸風劍鋒輕顫，青玉劍穗上的星紋竟與黑血中的光點遙相照應。

"不是成精。"秦靈兒用匕首挑開藤蔓殘骸，狼瞳在暗淡中出現金芒，"你們看葉脈裡的黑線，和古廟地縫排泄的血絲一模一樣。"她俄然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陽穴，狼魂之力減退後的空虛感讓嗅覺變得非常敏感——氛圍裡如有若無的腥甜，竟與楚逸風衣衿上的血味奧妙堆疊。

秦靈兒感受體內狼魂之力正在緩慢流逝，楚逸風按在她肩頭的手掌卻傳來溫熱內力："東南邊三十步，破陣！"

夜風捲起沾血的落葉，月光在滿地獸屍上照出詭異的光暈。

月光在樹冠間碎成銀屑，秦靈兒的布靴碾過腐葉時收回黏膩的響動。

和古廟承重柱上的一模一樣！"他取出火摺子靠近察看，"等等，這裂紋裡嵌著甚麼？"

"冰塊臉，你劍穗上的青玉環和神像手裡的殘片..."銀月蹲在她肩頭甩尾巴，話說到一半俄然炸毛："謹慎東南角的血藤！"

你的血..."話音未落，本來圍攻韓立的五頭山魈俄然調轉方向，獠牙滴著涎水朝秦靈兒撲來。

秦靈兒捏著那片殘留暗紅斑紋的鹿皮，狼瞳中映出楚逸風劍穗上俄然發光的青玉環——那上麵浮動的星紋，正與傀儡胸前的墨玉吊墜完美符合。

獸群俄然個人生硬。

銀月蹲在楚逸風肩頭，俄然用尾巴掃他耳側："三百步外有修建表麵，但氣味比古廟還邪門。"

過分利用狼魂之力讓太陽穴突突直跳，腐葉下的骨刺擦太小腿，血腥味刹時刺激得獸群更加癲狂。

"要糟！"韓立俄然扯下官服外袍拋向空中。

最詭異的是它們額間都浮著暗紅斑紋，跟著銅鈴碎片的震驚忽明忽暗。

腥臭的獸血噴濺在臉上時，她聞聲楚逸風帶著寒意的低喝："收勢！"

銀月炸毛的尾尖指向濃霧深處，那邊模糊暴露半截飛簷，簷角蹲著的石獸竟生著三隻眼睛。

"乾坤倒轉，星移物換。"楚逸風用劍尖在地上畫出卦象缺口，抬眸時眼底冰層裂開一道裂縫，"這個佈局伎倆...是我師叔祖的獨門秘術。"

韓立抹著盜汗將驅邪符按在鐵尺上："這山林裡的草木都成精了不成？"

"你..."秦靈兒望著他後頸滲血的擦傷，狼爪無認識攥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