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劍眉緊蹙:"三個時候前,李玄風派人送武林帖說大會延期。"
糖稀澆鑄的孫猴子俄然展開血紅眼睛,糖絲化作暴雨梨花針劈麵而來。
"東南角的糖人攤!"秦靈兒旋身避開橫掃的鏈刃,足尖點在傾倒的竹筐上。
月光穿過坍塌的屋頂,照亮他劍身上活動的星輝,也映出秦靈兒眼中翻湧的金色霧靄。
暮色四應時,堆棧天字號房的燭火跳得民氣慌。
煙塵散去時,牆上鮮明顯出三寸深的狼爪印,碎石粉簌簌落進地痞們生硬的衣領。
楚逸風按住劍鞘的拇指微微發白,直到秦靈兒笑嘻嘻地往她籃裡扔了塊碎銀,耳後狼毛在晨光裡炸成小絨球。
賣花少女挎著竹籃與他們擦肩而過期,他清楚瞥見她耳後貼著易容用的蟬翼膠。
符咒成型的頃刻,燭火俄然變成青紫色,將兩人影子投在牆上扭曲如惡鬼。
玄鐵劍俄然收回清越鳴響,劍身星紋流轉如銀河倒瀉,將潑向賣花女的毒蒺藜儘數絞碎。
"棋子要落在棋盤外了。"殘留的黑霧凝成血字,在牆磚上逗留三個呼吸後俄然蒸騰成蛇形煙霧。
秦靈兒指尖凝出冰晶,卻在瞥見角落伸直的賣花女時遊移了——那女孩頸間掛著和她一模一樣的狼牙項鍊。
玄鐵劍在他腰間輕顫,劍柄新刻的"點蒼鬆濤"四字還帶著鬆煙墨香。
秦靈兒瞥見他左手背在身後比出"三"字,右手已經按在窗栓上...
這個發明讓她行動遲滯半拍,第五個黑衣人的峨眉刺已刺到她咽喉三寸處。
"左邊胭脂鋪,右火線當鋪二樓。"秦靈兒藉著摸銀月耳朵的行動低聲說,狼族血脈讓她耳背微微顫抖,"七小我,不對,八個...有個輕功好的在屋頂瓦片上。"她袖中手指蜷了又展,想起昨夜慕容雪占卜時龜甲上的裂紋,那形狀像極了狼族古語中的"噬主"二字。
楚逸風捏碎掌心的曼陀羅花,汁液沿著劍鞘紋路滲入凹槽——這是慕容雪教他的辨毒體例,花汁變成靛藍,申明氛圍裡飄著西域蛇毒"三步顛"。
"謹慎!"楚逸風攬住秦靈兒的腰旋身閃避,燃燒的梁柱轟然砸在他們方纔站立的位置。
巷口蒸糕鋪子的燈籠俄然燃燒,秦靈兒後頸狼毛炸開的刹時,七道黑影從屋簷倒墜而下。
秦靈兒狼爪懸在黑衣人咽喉半寸處狠惡顫抖,巷尾俄然傳來瓦片碎裂聲。
銀月化作白光躍上高牆,炸開的尾毛如同千萬根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