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影彷彿拱了拱手道:“不敢,隻是奉我們老祖的號令,看看你的停頓是否順利。”
“唉,隻怕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啊。且不說清玄安得甚麼心機,本日老五所說的那兩件事,離憂山腳下竟有孽陰屍變異害人,另有本是蠻荒之地纔會呈現的四瞳熊妖俄然呈現在這裡,怕是極不平常啊,這兩件事情,忽的讓我想起了一人,當年他為禍天下,便是從最後的點點異變開端的。現在真的好類似啊!”
陸無羈搖點頭,苦笑一聲道:“嗬嗬,情勢所逼,應景罷了,我畢竟給了楚簫一個經驗,若不退步,難以結束啊!”
穆蘅秋聞聽此言,也是一怔,“你是說的他……”思慮很久,還是未將那人姓名說出口,隻是秀眉緊皺,表情也驀地沉重了很多。
林逸之再誠懇,這些事情打死也是不敢說的,若讓這極講所謂端方的師尊聽到這不成才的小門徒下山,偷偷去了倡寮,還差點把命搭上。他能夠必定,本身的師尊非勃然大怒,廢了他這點不起眼的修為不成。
黑影的左手悄悄的顫抖了幾下,似下了很大決計,彷彿笑了一笑,隻是月色還是不敷,看不出他的貌相,隻緩緩道:“那裡話來,你做你的事,我做我的事,隻是你不要忘了那小我你莫要去招惹便是。”
黑夜冷風,竟有一絲說不出的詭異。
輕啟朱唇,聲音輕柔,好像天籟。
這下,便是連穆蘅秋都哈腰笑了起來……
穆蘅秋嗬嗬一笑道:“我看你真的是年紀大了,狐疑太重,若要說阿誰癡傻的林逸之會扯謊,我倒是頭一個不信的。再說,或許有甚麼盤曲隱情,這兩日我多問問汐月便是。幸虧二人有驚無險。你倒好,巴不得女兒出甚麼事啊!”
白衣人微微點點頭,一副我明白的架式。
陸無羈聽到成片的殘暴的孽陰屍和四瞳熊妖之時,眯縫的眼中射出了兩道冷芒,不過轉眼即逝,帶林逸之好不輕易講完,早已汗流浹背的時候,陸無羈的臉上卻看不出任何的神采。隻是低頭久久的深思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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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他這二五眼的築基三重的修為在凡人眼裡極其輕易就修到的,可他倒是踩了狗屎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在五年裡吭吭哧哧爬上去的。這如果再被廢了,他怕是死的心都有了。
看著這木頭癡傻的背影,陸汐月再也忍不住了,格格的嬌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