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麼?統統隻是隻在夢中,是麼?
虺耒仍然冇有倦怠的講著,彷彿就死之前,要把這萬年來都冇說完的話一股腦的講出似得。
林逸之又道:“我被人救上了離憂教,在上山修習仙道五年才下得山去,本日白日,我在離陽碰到了小茹。隻是可愛,你卻把她擄到了此處!另有我那兩個朋友,你把他們弄到那裡去了?”
虺耒又道:“琴湘,舊事如煙,你又何必那麼固執呢?你且先出去,我有話要問這個少年郎。”
昏倒不醒的林逸之彷彿從身內心本身問了出來。
這個少年,第一次的感遭到了信心擺盪的滋味。
林逸之一臉茫然的搖點頭。
林逸之忽的想起,陸汐月和阿誰白衣青年陷在岩漿處,現在還存亡不知,因而最後一句話便有些激憤。
這是任這聲音再如何衰老,林逸之也能刹時聽出來,這個低著頭看不清貌相的白髮黑衣男人恰是虺耒無疑!
“琴湘……”那看似極度衰弱的虺耒驀的開口喚道。
他隻顧驚奇於麵前的女子,恰是白日裡阿誰在雨中扔給他一枚銅錢的女子,更是在驚鴻院中操琴的阿誰琴湘,卻未曾想身後竟另有一人就那樣的說了一句話。
虺耒聞聽,彷彿有了些許的精力,竟然漸漸的從石凳之上站了起來,然後漸漸的向前挪著步子,一步,兩步,每一步都極其的衰弱有力,怕是下一刻就會倒下。
那虺耒轉頭衝他驀地一笑道:“想當年凶威一時,現在,便是走上一步都要栽倒一樣!”那話中儘是豪傑遲暮的悲慘與無法。
虺耒悄悄的點了點頭,眼中彷彿有幾分恥笑,又有幾分苦楚,道:“少年郎,我且問你,你如何曉得琴湘之前的名字?”
林逸之有些憤怒本身不爭氣,被這虺耒三言兩語就攻破了心房。
便是如此,林逸之還是不敢掉以輕心,緊緊的一皺眉道:“你問我為甚麼?我倒要問你了,你為何會把小茹擄到此處?另有你到底禍害了多少無辜的百姓,本日便是還他們一個公道!”
這到底如何回事,又如何去辨彆?
貳心機純真,心腸純良,自上得離憂山來,不管是陸雲還是大師兄曾銳金,皆經常警告他,何為正何為斜,正邪勢若水火,他也自但是然的以為,統統冠以正的名頭的,便真就光亮正大,毫不藏私。但是,本日這虺耒的話,卻字字誅心,讓這本就純樸拙懇的少年本來所建立的信奉,瞬息之間翻天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