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師弟此行不當,但他說的話彷彿過分了。師弟向來分得清輕重,他隻需提示幾句,又何必……等等!
容晉去看了看規端方矩的四方城衛隊,然後找到了仲孫子。
天劍門的弟子們圍聚在大殿以外,對殿中端坐的兩人瞋目而視。
既然是容晉上門提親,那葉鴻豈不是……
莫不是自家徒兒剃頭擔子一頭熱、一廂甘心吧?
他的腳步俄然一頓――
仲孫子用餘光看到佯裝平靜,實則坐立不安的容晉,忍不住偷笑――
少元宗。
天劍門後山。
容晉低聲道:“多謝師尊教誨。”
“當不得。”豐虛子往中間挪了一下,避過了他這一禮。
他得出這個切當的結論,心頭彷彿壓上了一塊沉重的巨石。
師兄還真是峻厲啊。
葉鴻嗤笑,“我要你的誓詞何用?”
“你腦筋裡隻要情情愛愛?”
豐虛子剛想追上去就被仲孫子攔住了。
“有需求,有需求。”仲孫子看看豐虛子,再看看葉鴻,內心感受非常不妙,但現在隻能硬著頭皮道,“豐道友,我就不拐彎抹角了。晉兒方纔返來就跟我講了這幾年和葉師侄在外的經曆。他們兩人在外同磨難,相互豪情深厚。我這徒兒是個急性子,半分也等不及,這不,我就厚著老臉帶他過來,豐道友您看……”
那叫惺惺相惜……
細心一探聽,質疑的人都閉上了嘴。
葉鴻是誰?天劍門的大師兄,玄水統統劍修崇拜的工具,短短七載成績元嬰修士的大能,誰有這麼大本事敢向他求親?
容晉安溫馨靜地站著,果然冇有追上去。
住、開口,必定是容晉自作多情,葉師兄甚麼都不曉得……
豐虛子眼神沉了沉,麵上笑道:“容師侄天然是人中龍鳳,大師有目共睹,仲孫道友何必再來問我?”
回黃坤界的路上他們曆經險阻,血戰仇敵……
或許明天他應當去和師弟籌議一下,到底該如何尋覓魔氣的泉源。這件事不能泄漏出去,但是光憑他們兩人的力量把泉源找出來又是不成能的。
“大師兄來了。”
回過神來,天氣已經大黑。
“在妖界你是如何說的?賢人遺命你還記不記得?你覺得我們有多少時候能漸漸尋覓魔氣泉源?”葉鴻握住劍柄的手上迸出一根根青筋,明顯是怒極,“一旦魔氣全麵泄漏,這個天下就會淪為人間煉獄。我們之前已經被諸多事件牽絆,現在哪另偶然候華侈?但是你,你返來的第一件事就是這個?這是你內心的甲等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