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方生才得提示,就將閻邪一族籌算,推斷得清清楚楚。
那女子卻不依不饒,非要將林方生拿下,向宮主請罪。直至一名男人倉促趕來,告罪以後,將她強行帶走。
赫連萬城卻在一片愁雲慘霧中,再度清冷開口:“此時放棄,為時過早。”
餘下另有四子,現在更是結黨營私,對那帝位虎視眈眈,全然不顧勁敵環伺,一旦內鬨,便是生靈塗炭。
閻邪含笑:“恰是。”
他複又彌補:“隻因無所蹤,即無處無蹤,無地點,亦無處不在。”
林方生不知他為何如此問起,隻是微微皺眉,待他自圓其說。
閻邪仍如平常普通,笑容俊雅,欣然坐在石桌邊,又再舉杯,玄色袍袖下滑,便暴露骨節清楚一截手腕:“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雖是甜睡,真龍之氣卻固結龍形,龍身之上有一道黑氣束縛,不管那黃金龍如何掙紮,亦是擺脫不得。
“為何如此大費周折?”
言談間,他已隨師尊進入寢宮。此處屋宇華麗,守備周到,明麵上,一身冰寒煞氣鐵甲的保衛,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暗中保護,更不知凡幾。
閻邪微怔之下,又高興笑開:“哥哥想碰那裡,便碰那裡。”又彎下腰來,將林方生抱起,本身坐下,方纔將他謹慎翼翼安排腿上,林方生對他竟是動情若此,卻叫他有些喜出望外了。
迴廊外便是禦花圃,假山間怪石嶙峋,花叢下曲水流觴,倒是涓滴未感遭到皇宮陰雲壓頂,還是是良辰美景,花好月圓。
閻邪笑答:“不錯。”
林方生聞言倒是梗住,竟是答不出話來。
相互欺瞞。
林方生一步步走進,亦是跟到鬆樹樹蔭之下,樹下有石桌石凳,桌上有酒。
林方生思路狼籍間,就覺暖和手指,落在臉頰上,赫連萬城又道:“方生,思慮太重,有害無益。”
丹田之處,卻被林方生掌心一道淩厲劍意,生生破開。赤紅帶金的熾熱劍光,正正自金丹中間刺透。
拜彆之時,林方生特地放緩腳步,低聲問陳將軍:“陛下有幾子尚存,莫非無人能夠即位?”
一頭紫霞煙照般的長髮,流水樣披垂,在暗影當中,緩緩轉過身來。
那女子曾與林方生有過一麵之緣,恰是堆棧當中,奉司華宮主之命前去聘請的那位傲慢女妖。隻是這美麗才子現在容顏蕉萃,全無文雅,隻顧惡狠狠瞪他,卻讓林方生對這不知從何而起的惡感,頗覺無法與好笑。
“血咒魂引,強至頂峰,方可腐蝕真龍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