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伏虎堂留下兩名弟子伴隨帝駕,隻因佛修一起,講的是修身養性,普渡眾生的法門,用來化解殘存戾氣,自是再好不過。
有人驚呼:“王爺!”
卻聽一個熟諳聲音朗聲笑道:“公冶明瓏跟隨父親去了,其他幾個,俱是狼子野心,隻可惜,龍生九子,個個孬種,除了這公冶明鏡,無一可堪大用。如果勉強攙扶,倒不如讓慶隆亡了國,改朝換代了事。”
林方生攤開右手,傷口早已病癒,不留陳跡。玉白苗條的手掌,握劍之時沉穩有力,就連殺人之時,亦不會有分毫顫抖。
姚丹青卻再次錯失與林方生見麵機遇,隻得黯然隨宗門返回。
一時竟是亂了。
便有慘呼此起彼伏響起。
此言一出,卻見那老宰輔、陳將軍諸位重臣,神采卻不多數雅了。
公冶明鏡在一眾忠臣保護下,緩緩展開眼睛。他雖有元嬰修為的刁悍肉身,卻也受不住赫連萬城這一劍,胸膛血肉外翻,暴露幾截慘白斷骨,血水更是淅淅瀝瀝,將身下紅土濡濕成泥漿。
帝位既定,又得眾修仙大派支撐,縱使心有不甘、蠢蠢欲動者,現在也隻得偃旗息鼓。動亂既了,其他門派天然也陸連續續分開。
隻是這堂堂護國大將軍,忠君若此,卻叫其彆人動容。
林方生這纔去取嘯日黑榆木。
慶隆百官們猜不透仙師心機,一時候戰戰兢兢,卻不敢擋路,人群潮流樣往兩邊分開。
見到林方生後,又是哀哀抽泣,咬住袖子不放。
卻早已物是人非。
那些個重臣武將,固然神采烏青,卻無一人開口回嘴。沉痛氛圍,滿盈開來。
故此大家覺得林方生這是挾恨寧王,用心禁止。
又或是林師兄啞著聲音驚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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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二連三又有各門各派趕到,為首亦是伏虎堂那陳腐老衲人,慧融大師並五行宗宗主姚震光。修士不便參與世俗,故而隻是伴同一名文官模樣的老者前來。
林方生頓覺心中和暖,微微一笑,自也不管其彆人神采,隻是在師尊麵前,低聲將寧王修為暴漲、邪念融魂之事一一細稟後,方纔擔憂道:“如果此人再犯,以他元嬰修為、殘暴手腕,隻怕大淵城血流成河、再無活口。”
而後老宰輔簡樸宣了聖旨,又命鐵戍衛送公冶明鏡回宮,待傷好就行即位大典。
那夜烏黑月色,猶在麵前。
而後那素白長槍又收斂劍意,折回赫連萬城手中,再一看去,淺顯無奇,那裡有方纔半分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