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揚州城繁華的夜景，呂師虎倒是微微感喟，大敵就在城外，城中倒是一片歡歌，真有一些歡愉一天是一天的意義啊！

“不知其國的兵法比吾中華如何？”呂師虎摸索著問。他本來覺得陳德興所獻的發石機乃是其父陳淮清的手筆。但是現在他猜想這架發石機能夠是來自西域傳入中華的冊本。

“阿誰扭力發石機是……”

呂師虎微微色變，“如果北虜得知，置於其兵艦之上，隻怕吾大宋水軍……”

“不過吾對砲軍在水上的用處，倒是很有些掌控的！”

陳德興笑笑：“掌控自是有的，隻是能做到何種程度罷了……這砲軍用來攻城拔寨輕易，用於野戰也能拚集，可要將砲軍練成我大宋在陸上的殺手鐧倒是不輕易的。”

過了不曉得多久，才聽呂師虎道：“慶之，你獲得的那本水戰兵法，可否借吾一觀？”

呂師虎身子一抖，久久不出聲。蒙古西征，滅國無數的事情，對此時的大宋高層而言並不是奧妙。一方麵他們能夠通過來往貿易的大食國販子體味到這方麵的諜報；一方麵調派到北地的細作也會帶回近似的動靜——蒙前人的西征軍中可有很多漢野生匠的，並且另有一部分漢軍世侯也派兵插手了蒙古西征。比如那位跟從旭烈兀遠征西方，號稱在西亞攻破三百餘城的郭侃便是漢軍世侯史天澤派出的大將，傳聞還是郭子儀的後代。

陳德興搖點頭，“不是，非是吾中華的大秦國，而是西域大秦，彆名海西國，北朝時稱普嵐、伏盧尼，隋唐時稱拂菻。此國乃是極西大國，汗青悠長不亞於吾中華，曾經盛極一時，有沃野上萬裡，人丁數千萬，雄兵百餘萬，稱霸極西之地。”

這砲軍並不是炮兵，汗青上並無以發石機縱橫陸上疆場的砲軍。

夜色當中，陳德興和呂師虎雙騎並肩而行，隻是穿行在揚州城的街道當。朱四九領著十餘甲士，默不出聲的拱衛著他們。

“其國陸戰的兵法吾也冇有見過，”陳德興笑了笑，“不過卻見過一本水戰兵法……此國乃在極西大海之之瀕，此海名曰地中海，四周強國疊起，海上烽煙兩千年不熄，天然善打水戰了。此中另有幾種戰艦圖樣，也是非常不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