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德興神采凜然,諦視著賈似道,“下官亦知海上之事凶惡難測!”這倒是實話,他不就是因為一場海難而魂穿南宋的嗎?但是豐富的帆海知識仍然是他在這個期間最大的“金手指”。“但比起大宋的國運,海上的凶惡又算得了甚麼?”
賈似道直視著陳德興,心中卻在幾次策畫著對方的獻計——固然也是紙上談兵,但確切談得不錯!如果真的能照此履行,起碼能在蒙前人的後院裡放把火!並且這引火的薪柴還能夠取自高麗,用不著從已經空得能夠跑馬的大宋府庫中拿出來……不過要實現這番紙上之論,倒是極其不輕易的。
“掠高麗……”賈似道的眉頭皺得緊緊的,“慶之,吾大宋之軍乃仁義之師,焉可行劫奪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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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德興搖點頭,道:“相公,北上之舟師未需求同北軍戰於郊野,實在也是能夠倚城而戰的。”
“遼東築城?”賈似道沉吟半晌,“在那裡築城?有何用處?”
這一點很關頭!眼下最讓大宋頭疼的不是蒙古鐵騎,而是數量幾近多到無窮的蒙古漢軍!這一次,三路南下的幾十萬北虜雄師當中,貨真價實的蒙前人,恐怕還不到非常之一!如果冇有那非常之九的漢軍,宋軍不管如何也不會狼狽如此。
並且,當下的遼東是冇有多少漢人居住的!
奸臣的話隻說了一半……縱兵劫奪的事情如果傳到禦史台,這彈章隻怕要把陳德興的六尺之軀給淹冇了——固然大宋官軍也冇少做這等事體,但是公開在撫司節堂上號令劫奪的,可真是不大多見。
陳德興提出的計謀並不是胡想,汗青上明末東江鎮總兵毛文龍便是以鴨綠江口的皮島為基地同後金周旋,管束了後金大量的兵力人力。在當下,蒙古帝國對東北的統治遠遠不如後金周到,畢竟後金的根底就在瀋陽。而蒙古帝國統治下的東北不過是宗王察塔兒的封土。
“倚城而戰?”賈似道看著陳德興,沉吟了一下,還是搖點頭,“縱使襲破一二城又如何?北虜自會驅漢兒攻城,到時就怕走都走不脫了!”
賈似道的眉頭緊擰,陳德興的話倒也不錯,和大宋現在麵對的凶惡前程比擬,海上的風波的確也不算甚麼了!
賈似道微微點了點頭,卻冇有給出任何承諾,隻是淡淡道:“雖是紙上談兵,但倒是錦囊之計……本日且先到此吧。”
......
“北虜如果不救高麗呢?”賈似道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