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信……俺叫劉中,家裡冇有人了,都叫韃子害了!”老軍漢隻是微微一笑,目光中卻暴露輕鬆和鎮靜,“俺殺了一個韃子,用長槍刺死的……值了!真的值了……”
夏貴的確是不會找陳德興費事的,武官做到他這個層次,多立些功績一定是福!就算功績和嶽武穆一樣大,就真的是功德麼?
陳德興扭頭看了他一眼,又環顧了一下四周,本身麾下的“部將”、“隊將”已經主動聚了過來。個個都伸長了脖子,彷彿想從陳德興這裡獲得甚麼讓人放心的話――這些能當臨時軍官的主,天然比平常軍士們多個心眼兒。陳德興能帶領大師建功兵戈,並不代表能帶大師去仕進……
這位……是在拉攏軍心啊!
而本身一個從九品的承信郎差遣千餘潰卒,背水一戰,竟然就斬了四百多顆韃子頭顱還外加二百多蒙古漢軍……這讓軍中諸將們的臉麵往那裡放?並且,本日的功績僅僅是個開端罷了,本身若想要挽狂瀾,扶天傾,難免得用一個又一個的功績把本身的職位堆上去,而本身做得越好,便顯得兩淮的一乾武將無用,恐怕今後在兩淮軍中,本身不會是個很招人喜好的角色了。
“承信,斬首和緝獲已經計算好了。”這時,盧大安拿出個布條遞給了陳德興,喜氣洋洋隧道,“真韃子的首級割了四百十一,蒙古漢軍的首級有二百一十五,彆的還掠得戰馬四十八匹……承信,此次的功績有點大了!”
“承信公然和彆的將官不一樣啊,彆人儘管搶功撈錢,那裡會管上麵赤佬的死活?”
“這位老哥兒,叫甚名字?家住那裡,家內裡另有甚麼人嗎?”
高大擁戴一聲,就在前麵帶路,將一行人領到了臨時安設重傷員的處所。實在就是護城河邊一片空位,傷員們便躺在地上,無醫無藥,隻要幾個軍士看管,慘叫之聲此起彼伏,讓人聽著就倍加傷感。
而在這之前,陳德興另有一件要務要措置,便是如何將本身在這一戰中獲得的首級、緝獲變成實實在在的官位和調派,有了這兩樣,本身纔有資格將這裡的六百幾十條上過疆場,見過屍山血海的男人變成本身的部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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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德興走到一名病篤的老軍漢身邊,半蹲了下來,拉著他儘是鮮血的手便問道。
“承信那裡是等閒將官可比的?除了承信,大宋另有誰能領著一千兵斬了四百顆真韃子的首級?當年的嶽武穆也不過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