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嫣然見他如此,忙換過話頭道:“現在天寒,你先將鍋內燒些水,再設法做幾個木碗來,這裡山高林密,其間定生有山菌木薯之類的可食之物,你若不怕辛苦找尋些來,卻恰是於香丘身材有些好處。”
雨嫣然笑道:“誰端的要你東西,我隻與你開打趣呢。”說完便從腰間取出一把摺扇來,倒是雕龍繡鳳,極其精美。
那玄玉領了雨嫣然的旨意,倒是又自一瘸一拐的掙紮著躍起欲飛,隻因身上有力,幾次都未能騰空而起。
再說這時空中的雨點,又變得麋集了起來,張入雲三人本是在那彼蒼古樹之下,不沾風雨,此時雨變大了,不免不被涉及。
一時這話一出他口,卻把雨嫣然逗的笑了,隻捂著嘴笑道:“天下間的內家妙手,若見你用武林中人朝思暮想的天賦罡氣來捉魚,隻怕個個都要被你生活力死了。”
未知就見雨嫣然手指一扭便將那扇麵翻開,儘展開來後竟圍成了一麵圓鏡,跟著將手一攏,倒是變做了一個鋼盔的模樣。
張入雲此時臂上傷口流血漸止,見它不幸的模樣,便欲替它討情。
公然觸手甚軟,香丘那如凝脂普通皮膚之下竟是空了一塊,一時雨嫣然儘已明白在其身上產生了甚麼事,倒是銀牙一咬,本是一貫暖和的臉上,竟也生出了幾絲殺氣。
雨嫣然見他竟能在雨夜裡一會兒工夫裡捉得很多鮮魚,當下笑道:“想不到你水底工夫竟好,隻這一會子,卻能在水底裡摸出這多魚來。”一時拎起一尾魚,口裡卻“咦”了一聲道:“怎這魚這麼怪,竟好似是被炸死的普通。”說完眼望張入雲,麵上一臉的迷惑。
當下再見香丘那處傷口甚長,如不取絲線補綴,一來傷口不宜長好,二來隻怕傷愈後其傷口隻比縫了絲線的還要丟臉。隻是一時裡雨嫣然想到香丘是女兒家,女子生來最珍惜本身身材的仙顏,若今後會流下傷口,到底心有遺憾,如此一來,卻又讓她委毫不下。
可張入雲見它聞言連連點頭,卻又半日不見將內丹祭出。
見此雨嫣然當即喝罵道:“方纔用它趁人之危偷襲時,怎不見你如此珍惜,現在卻又這般做張做智。你若再躊躇,我自另想它法,不消你的了。”說完便揮手令其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