虯龍子見他練到佳處,竟有了尹天仇的影子,知張入雲一身工夫走的卻和尹天仇是一條門路,內心想著尹天仇空自一身工夫,卻得了本日這般了局,表情不由的又有些沉重起來,忽聽他問張入雲道:“二弟本日得見我和尹天仇一戰,卻不知觀戰時,對我二人的技藝作何設法。”
再聽他道:“就算非論劍質,現當代上存有正宗心法也是少之又少,即連峨嵋崑崙如許的大門派,都也向不輕傳,門下後輩所知也,也是極少。我雖在地底假死六年得悟上乘境地,但就如此也得要有三十年工夫,才氣將一身真氣儘行貫穿,算來此後的路另有的走呢!”說到這裡,卻又對張入雲笑道:“倒是二弟自幼得了奇遇,能得窺最上乘的內功心法,今後如果有緣能得一良劍,倒是事半功倍,德堪大造呢!”
再見二人剛纔所坐的亂石當中,恰有一石翁仲立在其內,當下虯龍子一時髦起,倒是手扶那石人道:“這華淩古道,我來往也有二十餘次了,卻未想到會在此與二弟結義,不想另有這石人做個見證,倒真應了世事無常,暗有定命這句話。”說完又轉頭道:“隻可惜我二人會短離長,相聚還不到一日即要再分開。”
虯龍子聽了他的話,反倒沉吟了起來,過了半晌卻又答覆道:“不消了,若我真的要拘泥於這些凡俗,反倒讓她看的小了。隻求賢弟,問她一句是否還記得我這虯龍子便能夠了。”說完又是低頭皺眉半晌不語。
公然他說的此話,倒是引來虯龍子的重視,一時卻又笑道:“二弟想錯了,為兄我隻練得一柄飛劍,卻離劍仙還差得遠了,隻怕連劍客一流都還談不上。”
虯龍子未想到張入雲本是個稚嫩的性子,談及女子的感情來,卻又是一付老成的模樣,當下不由問道:“那以賢弟之意,倒是如何纔好?”
虯龍子聽他如此辯白,已知他墜落較深,知一時難改,隻得又換了口氣正色道:“人各有各的誌向,不能勉強。隻不知賢弟當初學來這平生的本領,倒是意欲何為?”
想到這裡,忽又忍不住問虯龍子道:“大哥即已得劍術,那西崑崙雖遠,卻怎還是來不及得往還?”此語一出,張入雲覺本身過分冒昧,趕快止了口。
他一身外功本就已屬上乘,虯龍子方纔指導的固然未幾,但俱都給擊中關鍵,指出其武功不敷之處,為他這一身外門工夫起了畫龍點睛的妙用。
張入雲聽了,忙搖了點頭,隻說道:“這卻不好,自來冇有女人尋男人的事理,雖說兄長和那位雨女人,都不是世俗中人。但若真的讓雨女人來尋兄長,一來是有些委曲了她,二來也不顯兄長的情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