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每代雪王都要擴建城牆都已成常例,姑惑行雲這個異類不但不擴反而要拆,說是要將那些被前雪王們擲於地上的臉麵重新拾返來。
雪國王城坐落於血岩廊道出口百裡外,用血岩所建,也是用鮮血所建,其名血城。
以血城為壁壘,攔住血岩廊道這條獨一的通道,若冰原人侵入,則雪國王城、王室、百官首當其衝,這就是置之死地而後生,破釜沉舟血戰不退的雪國。
每年誕辰之際,血城的各處酒樓皆會被各州湧來的百姓們塞滿,仿如朝聖般,雪夫人每勝一局,滿城皆是通傳聲,而後便是歡聲高文,鑼鼓喧天。
可姑惑行雲恰好不,如果有大臣膽敢直言進諫,輕則皆杖逐宮外,重則罷官奪職,以儆效尤。
這已經不但僅是雪夫人一人的誕辰,而是全部雪國的誕辰。
“傳寡人諭令,宣雪龍將軍嚮應龍馬上歸朝,八百裡加急,不得有誤!”
“如何了?都啞巴了?上百王國精銳還對於不了一個江湖草澤,王國的每年紀百萬的軍餉就是養了一群廢料?”
“不知?拖下去砍了。”
“在罪臣與使團解纜時我便要求向將軍與我同業......”
雪王聞言,平複了半晌,言道:“傳寡人諭令,劍無缺掠取王室禦禮,鄙視王權君法,踩踏雪國律則,著各州府兵儘力緝拿,知其下落者,賞金百兩!摘其頭顱者,賞金萬兩!追回秘藥者,賞金十萬,封萬戶侯!”
在雪國百姓的內心,雪夫人就是逗留在人間的菩薩,救苦救難,心如黃金。
“罪臣...罪臣不知。”劉信聲音顫抖而藐小,頭顱掩得更加低了。
或許是物極必反,衰極必盛。在雪王們膽小了幾十代後終究又出了個異類,那便是現在的雪王,姑惑行雲。
這是至雪國建國以來,乃至是南邊帝庭有史以來,也從未有過之事,或許曾經有過,曾經有二人一樣有這般民氣,一名是雪國建國國君,姑惑澤。彆的一名則是大憫朝建國天子,席天銘。
當然,此舉因被滿朝大臣連名上書反對而中斷,可擴建之事也就此擱置。因而姑惑行雲增定了一條祖訓,凡是繼雪王位者,不得持續拓建血城城牆,國之安危,並非取決於城牆的高厚,而是取決於精兵強將,取決於刀槍劍戟,取決於王之定奪。
而常常雪夫人勝了,便會為雪國百姓們追求福祉,或減少賦稅,或修橋建路,或創辦免費私塾,幾年下來,絮餘樓的遊戲已經牽動了全部雪國百姓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