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你們，也恨那隻隻知手腕的豬玀，更恨那些與豬玀謀皮的父老！鈴兒的死你們一個也脫不了乾係，明天，我會殺了你，他日，那隻豬玀和父老也必將死在我的斧下，死於我的腹中。”凜孤嶼長長的自訴終究閉幕，他舉起巨斧，如同劈柴般，就要將那跪在地上的血人劈開！

凜孤嶼到處受製，怒上心頭，手中斧頭由劈改成撞，仰仗一身蠻力，拿巨斧作盾護住關鍵，橫衝直撞！

在虎踞的夜郎與龍盤的冰原之間，隻要二人的嘶吼與金戈之聲，如暴風中刺耳的厲嘯，似暴雪間隱現的怒雷！

“你現在是不是很痛苦？”凜孤嶼蹲著身子，瞅著嚮應龍問道。

“向哥哥。”她的統統都深深切印在他的內心。

“身為將軍，竟然還冇有見慣存亡，真是好笑。”凜孤嶼冇有抽出肩上的長槍，跟著嚮應龍的腳步，笑道。

“向某來了，放了他們。”嚮應龍策馬而立，手中長槍指地，玄色披風在風中拉扯。

嚮應龍半爬在地上，吐出數口血液，彷彿稀有根肋骨已經被撞斷了，刺穿了脾肺。他強忍痛苦，緩緩站起，一步一步向那些被雪狼圍住的舟橇走去。

“實在...我早就應當死了。”

“我孤負了你...孤負了父親和哥哥...孤負了為我而死的他們...對不起...對不起......”

因而他又瘋了似的跑歸去，一拳一拳打死一隻又一隻雪狼，他狂吼著，哀嚎著，哀思著，一拳又一拳的捶向那些雪狼，直至狼血濺滿他的鎧甲，直至他有力跪倒在狼籍的屍群前，哭泣難語。

“今後...你再也見不到我了...固然，你也向來都冇見到過我，但是你今後如果再也聽不見...觸不到我了，你會很難過吧？我都有白髮了...你呢？我好想你。”

她是他的小徑，隻容得他一人走過的小徑。小徑的四周是他從未見過的美景，讓他目炫神迷，丟失自我，就算小徑的火線是漫野的波折，是遍及的香花，他也欣然前行。就算巷子的絕頂是無底的天國，是必死的魔窟，他也甘之若飴。

槍與斧訂交，如矛攻伐於盾，嚮應龍槍出如針，或挑或刺，皆走偏鋒！凜孤嶼巨斧攻來，他亦順著斧的來勢攻去，逼得凜孤嶼遏止守勢！

可當他從這艘舟橇趕到彆的一艘舟橇時，那些先前被驅走的雪狼又重新湧向了先前它們進食的屍群。

“殺了你？嘿嘿，你死了就擺脫了，可活著倒是各式折磨。”凜孤嶼咧嘴而笑，笑意中有著壓抑殺意的猖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