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樂風鎮朝氣斷絕。
白澤禦空飛翔,瞥見腳下一派死寂的樂風鎮,不覺感慨。
如果有敵手,那絕對是中州王謝的天驕。而放眼北境,恐怕他是名副實在的至尊之下,強無敵。
“這個我倒是聽徒弟提起過。”白澤說,“傳說佛門高僧,圓寂以後燃燒精神,可在烈火中出世佛骨舍利。佛骨舍利之堅固,傳說可與天階準仙器對抗。”
他伸手一召,一道青光從北削平的雪峰廢墟裡飛了過來,回到白澤手中。
“我現在隻不過是知微境地,隻能算是三流。地階下品,也充足我用了。”白澤倒是不貪婪,如是說道。
說話間,兩人已經出了獨山。
“後生可畏,後生可畏!”陶弘欽慕天長歎,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埋冇在肮臟的鬚髮之間,那雙通俗如銀河的眼睛發作出攝人的精光。
而他此時,還是知微前期的修為。
白澤歡暢地笑了起來。
“好!”白澤點頭。
令人費解。
“這個傳說倒是不假。”陶弘景點頭,對白澤說,“你要說天柱山的煉體之法,老夫看來,倒是平平無奇。老夫暮年倒是得了一番機遇,曾入西域佛國,得了一本《龍象神魔功》,是佛門上乘煉體之法。”
陶弘景不知該仰天大笑,還是掩麵抽泣。他不知該為本身的門生感到高傲,還是為本身資質平平感到哀思。
如果當初渭城之戰,他有此本事。先軫的六千死靈馬隊,很有能夠,就過不了正陽門那一關。
先軫的雄師呈現得莫名其妙,南域局勢也是詭異得緊。七十年前國戰第一名將衝出獨山,他的目標,應當遠不止攻陷渭城那麼簡樸。
“教員,天柱山有甚麼大乘的煉體之法嗎?”白澤跟著陶弘景禦氣飛翔,問他,“我總感覺此岸三道天門翻開,我的內腑、血肉都被洗練過,骨骼也成為玉骨。身材力量也達到了九鼎之力,可還是感受身材力量不敷。”
一劍青龍平雪峰。
這纔是一百二十八劍。
天玄劍陣下,一百二十八飛劍,每一把劍都帶著青龍劍氣,扭曲扭轉在一起,彷彿一條青龍逆天而起。
“當時我對此倒是不甚在乎。老夫看來,道門修士,掌控天道十九便已充足,煉體之流,是佛門的手腕。”陶弘景說,“可厥後中州王謝有一次與南疆十萬大山的妖族賢人起了牴觸,兩邊混戰,當時老夫也參與此中。”
那是二十三天前,陶弘景帶他飛離河陽城,來到獨山的落腳地。
“哦,竟有此事?”陶弘景不疑有他,想了想,說:“那大抵是你體內天賦真氣和純陽真氣彙合後,丹田苦海真氣過分剛猛,遠超你的身材強度,以是你纔會有這類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