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陣之法？”陶弘景聞言，想了想，說：“能夠。老夫幼年時，曾入中州南邊的天玄秘境，九死平生，得道門前輩天玄真人的傳承，天玄劍陣。”

白澤老臉一紅，倉猝解釋：“我那是閒事，端莊活！”

密密麻麻的飛劍環抱白衣少年周身，他麵色微白，每一把飛劍都帶著一劍青龍的劍氣，在他身邊飛翔，次序井然。

“這麼急？”白澤一愣。

何日再逢君，亦能縱橫九州十萬裡？朝秦暮楚，閱儘中州風景！

劍鳴聲接連成片，像是千鳥在空蕩的山穀振翅。

“唉。”那白衣少年歎了口氣，輕撫青霜劍身，嗬出一道白汽，然後騰空一指，背後法陣摧動，滄桑古樸的氣味震懾全部山穀。

氣吞江山灑豪言，

“擎天一劍閱江山，

“嗯？”陶弘景驚奇不定，看著白澤身上不竭湧出的劍意，瞪大了雙眼，“難不成這小子還真能悟出點門道？”

厚厚的堅冰下，隻剩暗潮湧動。

“可拉倒吧！”陶弘景說，“男人嘛，兩腿一伸，我還不曉得你的？老夫年青時也算是閱人無數，隻是你這小子年紀還小，那小丫頭也冇你看著那麼簡樸……”

“費事！”陶陶弘景一把抓住白澤的衣領，帶著他沖天而起，認準方向，一頭紮向獨山。

敢問天道有多少？”

山穀一片烏黑，有清寒河水淌過，嘩嘩作響，穀中風景，一時無兩。

“呼！！——”

劍鳴動聽，如環佩玲琅。

更有衝動。

“！！！”

白澤飛下山穀，青霜入鞘。聞聲陶弘景對詩，哈哈大笑，道：“妙極妙極！師生賦詩，詩酒天涯。這兩首詩，不如就叫《獨山對詩》。”

“一劍青龍。”白澤悄悄開口，青霜劍劍芒翡翠，吞吐不滅，彷彿有遊龍在劍身纏繞。

苦笑。

鵝毛大雪紛繁擾擾。

塵凡蕩蕩傾五澤。

“白衣少年天外客，

再往上，就是九州傳說。

“打住！”白澤說，“事不宜遲，教員，我們這就解纜！”

白澤身上的劍意越來越強，越來越強，逐步登臨顛峰，達到一個臨界值。

細細想來，委實可駭。

山穀當中，河道斷絕。

試想，即便是最平常的一劍，包裹劍氣，能力也就破甲。可劍陣加持，這一劍成為千萬把不異的劍，即便隻是破甲能力，千萬疊加起來，也能移山斷海！

笑問天道有多少！”

“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