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冇錯。”白澤順水推舟,“家師叮嚀我去獨山采藥,時候催得緊,走的俄然。本來我是要跟你們告彆的。”
“哈哈,你既然來了大營,莫非就想如許跑了?”慕辰開朗一笑,拍了拍白澤的肩膀,“在河陽城的時候我就說,偶然候必然帶你到城外大營比劃比劃。現在看來,與其比及當時候,不如你就此留下,與我一起,在敵陣中一見高低!”
腰佩雙劍,無鋒、青霜。慕辰將頭盔一把套在白澤頭上,帶著他大步走出軍帳,清算戎裝,翻身上馬,低聲道:“隨我來。”
幾碗烈酒下肚,渾身都熱了起來。
“朱厭曾在虎牢關關門前現身過一次,當時虎牢關城樓之上如有鎮守士卒的兵器全數被那異獸一口吞下,然後揚長而去。”慕辰道,“古籍記錄,朱厭現身,戰役將至。從未傳聞此異獸還會傷人,隻聞此獸吞金食鐵。”
慕辰見世人都已分開,跟白澤一同鑽進軍帳,嗬出渾身酒氣,見矮桌上雙劍,順手拿起黃山,拔了出來,就著暗淡的燈火看了看黃山殘破的劍身,道:“這把劍你還留著?我看已經廢了。嘿嘿,看來我來的恰是時候!”
“世子既然如許說了,我再推讓,難道不識汲引?”白澤笑道,一把接住青霜,劍身苗條,約有三尺,青光內斂,劍紋如龍,屈指一彈,劍鳴動聽通透,“多去世子贈劍!”看了軍士手中托盤一眼,“隻是,這黑甲?”
大抵這就是戰役的模樣。
“朱厭第一次呈現,與古籍記錄符合。”慕辰說,眉頭舒展,“可第二次呈現,它卻隻在河陽大營裡殺人,未曾生吞金鐵。”
“這……”白澤很難堪,正巧餘幼薇從另一頂軍帳出來,也是神情莫名,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彼時白澤正在軍帳總結此前與黑袍道人一戰的環境。雖說白澤和他比武有來有往,可如果冇不足幼微在,此番脫手,白澤必死。
“哼。”一同而來的慕輕靈一身紅甲,身披禦寒黑袍,瞪了白澤一眼,“白澤,本來不告而彆是你的一貫風格啊!我看你清楚是冇把我和好天姐姐當朋友!”
白澤也不含混,接過一旁軍士手中的韁繩,也是一個利落的翻身,穩坐馬背之上,跟著慕辰縱馬悄聲出了營地。
“《九州異獸錄》裡記錄的兵獸朱厭?”白澤問,“傳說此獸現身,必有戰役,是為不詳之兆。”
“好!”白澤一口承諾。
白澤不覺壓力龐大。
“現在看來,儘力之下,我的氣力大抵隻能和此岸前期修士一拚,至於取勝,大抵隻能在此岸中期。”白澤心說,“而餘幼微能等閒扼殺那道人,恐怕氣力很能夠已經摸到了至尊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