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的靈藥,我給你帶來了。”餘幼微見白澤不說話,將錦盒推給白澤,“都在內裡。”又伸手提起酒壺,倒了兩杯清酒,酒香濃烈,卻帶著一股莫名的暗香,“這是醉仙樓十年陳釀,醉神仙。嚐嚐?”
“大抵,想他何時才氣長大吧?”餘幼微說,聽得青兒一頭霧水。等她反應過來時,女人已經下了馬車,孤身走遠。
“嗯?”少女哼了一聲,倒是淺笑,說:“要說煩惱,大抵有那麼一些吧。”
“那女人在煩惱甚麼呢?”青兒問她。
白澤破罐子破摔,走了疇昔,大風雅方坐下,看著少女玫紅色的眼眸,說:“若得嬌妻如此,當真如劍仙詩雲,‘大夢江湖,泛舟悠悠’呢。”
白澤聞言,倒是蕭灑,跟著店小二上了醉仙樓第二層,直奔芝蘭居而去。
青衣侍女嚴峻地瞄著自家女人的神采,發覺女人並未活力,才稍稍放心。內心卻憤怒,想著:“哪個登徒子,竟敢占女人的便宜,真是不知好歹!”
白澤當然曉得。九州諸多神體當中,有一種讓身具者又愛又恨的體質,就叫天賦純陰神體。這類體質,修煉上能甩平常修士十條街。可這類體質,也是邪修眼中所謂“鼎爐”的最好人選。
“我如何曉得?”青兒哼了一聲。問他:“你究竟去還是不去?”
餘幼微回到這裡,青衣侍女正倉猝籌算將沉香書案上的青紗宣紙收起來。狐裘少女見狀奇特,問她:“如何?”
“你當真的?”白澤問她。
白澤自但是然地看向房間的雕木屏風,屏風前麵是芝蘭居裡間,可供人歇息,有木床一張,鋪的是上好的天鵝絨被。
半晌,他感覺夜已經深了,將桌上物品收進手腕棋子,倒了杯酒,一飲而儘,然後起成分開房間。
“好啊。”餘幼微嬌笑,半真半假地對白澤說:“幼微若嫁公子,公子敢娶嗎?”
九轉金丹,為修士苦海境築基上品靈丹。其服從,在拓寬修士周身大經,強筋健骨,共有九次洗練,伐塵洗髓,其刁悍藥效,為江湖當中令媛難求之寶。
“公子請坐。”餘幼微走到紅木桌旁坐下,敲了敲桌子,笑眯眯地看著白澤,打趣道:“還是公子怕了,怕幼微吃了你?咯咯,可公子在幼微書房半句詩後的續作,可算是膽小包天呢。溫酒待君歸,折花賦妻歡。公子覺得,幼微溫酒待的是君,而你折花,送的是我這嬌妻?”
芝蘭居內,紅燭悄悄燃燒。燭火搖擺,房間暗影跟著燭火來回搖擺,隻剩下酒香,和少女沐浴後留下的暗香,明示著這裡曾有人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