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甚麼不出去看看呢?”白澤獵奇地問她。
“請坐。”山鬼抱著紋狸坐下,將玉壺裡的美酒露水輕倒瑤碗,啜了一口,眉眼如畫。
無鋒劍劍身上的鏽跡儘數剝落,月光之下,伊人獨立,素手持劍,寒光吞滅。
“斷劍無鋒,如何藏鋒?”山鬼撫摩斷劍鏽跡斑斑的劍身,素手一震,浩然靈力呈透辟的碧綠色,注入藏鋒當中。
“如果你肯陪我待些日子,給我講講這獨山以外的天下,我能夠考慮送你一些地靈根。”山鬼說,悠然感喟,“我已經……有一百年,冇有走出獨山了。內裡的天下,我都快忘了是甚麼模樣。”
山鬼踩著月光,足不染塵,抱著紋狸,飄然走上荷塘盤曲答覆的木橋。
這女子,修為恐怕起碼也是超凡至尊境。
“……”答覆他的,卻隻要沉默。
“啊?”白澤有些難以置信,“可看起來,你隻比我大那麼一些罷了啊。”
“修為未至此岸,真氣不能外放,是以氣劍冇法修成。”白澤有些不美意義地抓著腦袋。
白澤驚詫,端起瑤碗,也喝了一口玉壺中的美酒玉露,光彩清潤,口感說不出的清冽甜美。
有一荷塘,荷花長開不謝。滿目翠綠,芙蓉出水,天然雕飾。
“嗯?”她用鼻音反問,彷彿感到獵奇。
“當然是叫姐姐!”白澤不假思考,脫口而出。
若非折斷,恐怕是地級靈器,也一定不成能。畢竟,這但是半步劍仙王之渙的貼身佩劍啊。
“這……”白澤瞠目結舌。
“兔子烤得不錯。”山鬼如此評價,摸了摸赤豹脖頸處的軟毛,舒暢得它半眯著眼睛,細弱的尾巴搖來搖去。
“啊!是你!”白澤之前總感受背後有雙眼睛在看他,現在總算曉得那雙眼睛的仆人是誰了。
過了好久,白澤幾近覺得山鬼活力的時候,她終究開口了,倒是轉移話題,問:“你是劍修?”
酒液入喉,冇有綠蟻那般刺激,溫潤暗香,帶著淡淡的生果味,香而不濃,口感極佳。
“不如,就改名,叫無鋒吧。”山鬼秀手一擦,鮮明竟將藏鋒劍劍銘擦去,“藏鋒”二字,瞬息之間,竟然被強行改成“無鋒”!
異變崛起。
“好喝,再來一杯!”白澤鼓起,山鬼也多年未跟世人打仗,當下也不禁止,又倒一杯,本身也陪著白澤喝了起來。
“你師尊倒是高人。”山鬼說,看不清情感,“那你的氣劍,修煉得如何了?”
“嗯。”白澤點頭,“徒弟說,劍修有二,一曰禦劍,二曰氣劍。我修的是第二種,氣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