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鬼姐姐，你多大啊？”白澤脫口而出，然後纔想到，直接扣問女子的春秋，是非常不規矩的行動，又趕快改口：“你如果不想奉告我也冇乾係！”

“兔子烤得不錯。”山鬼如此評價，摸了摸赤豹脖頸處的軟毛，舒暢得它半眯著眼睛，細弱的尾巴搖來搖去。

荷塘中心有一水榭，竹椅兩張，桌上擺著甘露美酒，瑤花作碗，荷葉為桌，四周裝點昏黃的燈籠草，飄若瑤池。

“莫非不是嗎？”白澤奇道。

“陳元方，你我兄弟，定要登臨九州頂峰！”白澤開端說胡話，大聲嚷嚷，“我將來是劍仙，你就是劍聖！你我二人，要看遍九州天下……”

麵前這少年，她一眼就能看出是易容後的模樣。實在本身，不過是個十二歲大的小孩罷了。

山鬼踩著月光，足不染塵，抱著紋狸，飄然走上荷塘盤曲答覆的木橋。

山鬼坐到渡河而來的赤豹身上，將紋狸抱在懷裡，不緊不慢地往橫山走去，問：“你說，你是來找地靈根的？”

“真好喝！”白澤感慨，“比我徒弟的綠蟻酒好喝很多！”

“……”答覆他的，卻隻要沉默。

山鬼光著腳丫，足不染塵，坐在赤豹身上，側影彷彿仙山瓊閣裡的雕塑。

白澤醉了。醉得短長。他非要下水去捉玉輪，被山鬼一把抓了返來，使了個定身法，將他定在竹椅上。

“我曉得你是誰。”白澤隔著脈脈河水與那女子對視，看向對岸蒲伏在草叢裡的赤豹文狸，兩隻靈獸慵懶地趴在一起，看也不看白澤一眼。

“明白了！”白澤點頭。

“修為未至此岸，真氣不能外放，是以氣劍冇法修成。”白澤有些不美意義地抓著腦袋。

以方纔山鬼注入靈力，無鋒劍光芒四射來看，這把斷劍，起碼也是玄級上品靈器！

《九州異靈誌》記錄，山鬼，山之精怪，善歌舞，乘赤豹而從紋狸，脾氣溫良，多居深山。

白澤驚詫，端起瑤碗，也喝了一口玉壺中的美酒玉露，光彩清潤，口感說不出的清冽甜美。

“姐姐也喝酒？”白澤感覺本身又被革新了對山鬼的認知，仙女不都應當餐風飲露，不食人間炊火，等候那些一樣冰清玉潔的神仙將她娶走嗎？

“等你像我這麼大，也會如此。”山鬼悄悄號召一聲，赤豹文狸兩隻靈獸從河對岸懶惰地遊了過來。

白澤恍然大悟，山鬼的這般說辭，不恰是謝玄教他的那手問道借劍嗎？！

白澤記得，他烤兔子的時候，山鬼約摸已經下山去往河灣沐浴。如此一來，他還能曉得橫山當中產生的事情，難道山中一草一木，一花一石，都是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