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陽城,城主府。
“那就提早一天出征。”趙盾說,“時候不能拖。謝玄那邊說第七天解纜,必定算好了時候。先軫的軍隊不知倦怠,星夜兼程,現在恐怕已經到了虎牢關。二十萬雄師圍攻虎牢關,如果是平常軍隊,虎牢關倒是能撐住。可先軫的亡者之師,懸。”
因為這關門,擋得了活人,擋不了死人。先軫拔劍,全軍鞭策龐大的攻城東西進步,籌辦攻城。
“冇錯。”袁哲說,“恰是宋國的深淵黑火!”
士氣之低,恐怕出城十裡,就有人想著如何逃竄。
“六萬對二十萬,八天時候。”袁哲說,“如何看都能守下來。”
深淵黑火,傳聞產自宋國南海深淵。這類黑火,在撲滅前彷彿玄色的爛泥,粘性極強。可一旦被撲滅,彆說是風,就是在水裡,它都能狠惡燃燒。
這個高度,足以讓北境絕大多數軍隊望而卻步。七十年前的田單在此功敗垂成,成為這位齊國第一名將平生的熱誠。
“智囊是說,火攻?”王朗明白了。
“如果天柱山的大宗師,此時現在,就在河陽城。”趙盾說,“並且,他已經決定和全軍出征,迎戰先軫二十萬鬼卒雄師。你說,有他在,士氣能被撲滅嗎?”
說話間,號角聲起。不是虎牢關這邊的號角,而是關外苦楚的鬼角。
袁哲站在城頭,看著不知害怕的亡者之師將那些鐵桶淹冇,鐵桶裡流出來的玄色黏液被他們帶到四周。
人和是甚麼?
大戰在第四天淩晨,拉開帷幕!
先軫高坐在骷髏戰馬之上,乾枯的右手按著伴隨他平生的名劍渡劫,獰亮的紅眸一動不動地盯著虎牢關城樓。
“兩萬。”慕隨風說,“三天時候,弄不來一萬馬匹。”
“儘人事,聽天命吧。”趙盾說,“盯著三萬,不可,讓陸謙計算行軍線路,看那裡還能弄到馬匹。不管是戰馬還是種田的馬,既然虎牢關說了三萬,那就三萬。”
隻聽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在荒漠裡奔蕩,沖天的火光像是開放在天國裡的此岸花,血紅,血腥。
“恰是。”趙盾說。
“齊成王曉得,拚到最後,誰都冇有好處。”慕隨風說,“不然以田單的本事,虎牢關守不住。”
大火燎原。
這是北境第一雄關。
……
“早在邯鄲的時候,我就奉告過將軍。”袁哲說,“二馬不成同食一槽。當時候我為何宗棠備下了一份大禮。現在分開邯鄲,這份大禮想必何宗棠也用不上了。”
“行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