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戴了頂奇特的高帽,頂端略尖,上麵畫滿了古怪紋樣,一張臉瘦得皮包骨頭,好似餓死鬼投胎,廣大衣袍隨風飛舞,仿如冇有身軀,手上還拄了根招魂幡,幡上繪製著各種百般神鬼圖案。
結丹破天不是不可,那得百年以後再等幾十年,若能順利獲得五行真源倒還罷了,冇獲得咋辦,結丹就是鏡中花、水中月。
何況一百幾十年,說不定徐渝都另找了道侶,找到她又能如何。
紙麵氣力,兩人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是又怎地。”
高大的法像開口道:“擅闖幽冥,按律當押,武力拒捕,擅殺冥差更是罪上加罪,如此卑劣,覺得幽冥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之地。”
輿山鎮外有座幽冥殿,內裡供奉著泥塑木雕神像,與麵前這位就有五六分類似。
幽冥界本是人生百年必來之地,具有宿世影象的幽靈製造人界、仙界任何兵器都不敷為奇。
荊爺嘲笑,幾百年,他還冇見過如此脖子梗的傢夥,在這片地跟他這麼說話的人,不是被過油翻炸折磨得落空銳氣,就是魂飛魄散在了鬼磨碾子的碾磨之下,他決計必然要給這小子一點經驗。
一名判官指了指林默囚籠,也不答話,從荊爺身邊快步走過,來到囚籠邊。
林默重重摔落在地,後揹著地,空中被砸出一個大坑。
林默道:“可我不信你的大話。”
噗噗聲不竭,白骨骷髏幾近同時爆裂開來。
荊爺指了指小籮筐:“那這發還是不發?”
……
“甚麼怪,人不都長那樣。”
這類差異還用打?
方纔還在張嘴慘叫的鬼差,此時瞪大了眼,鬼眼發直,健忘了疼痛,健忘了身處疆場,健忘了他們要做的事。
林默拳頭握緊,劍鋒嗡嗡振鳴。
被稱作荊爺的牢管來到囚牢中間,那邊恰好是一片空位,位置較高,全部囚籠一覽無餘。
他想用慧眼靈識勘破六合縫隙,但是心念甫生,頭未昂起,旋即被強大周邊無形力量擠壓抑。
落回河岸倒還罷了,如果落進了忘川,再次經曆那種有力無處使的悲催!
幾近同時,神靈不易發覺地皺眉,手握成拳,很快收了歸去,背到身後。
“這傢夥甚麼人?傳聞神主親身抓返來的。”
他也不想和這些人產生牴觸,朗聲道:“鄙人誤入其間,並無歹意,還請領頭的出來發言。”
他掙紮著爬起,左手支地,右手握劍,抬開端喃喃:“為你賣力,做你孃的夢,有種和小爺普通高,大師來場公允問劍。”
他見過的上限就是季伯、平塵、餘祖等人,哪怕這些人再強,脫手起碼有跡可尋,哪像現在,隻是隨隨便便往那兒一站,隨口一句話,六合間無形的壓力就已經令人達到崩潰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