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凡繞開那些白骨,走到熏爐前,隔著麵罩嗅了嗅“熏爐燒的是上好的沉香,冇有混入其他東西,這些蠟燭也是不久前撲滅的”他放下蠟燭,向腳邊的白骨摸去。
周凡滿身繃緊,雙手護在額頭前,大量真陽刹時聚在手臂上。“叮”的一聲,一隻烏黑的鐵釘掉在地上,收回清脆的響聲。
周凡心頭怦怦直跳,麵前詭異的一幕,本身說出去都冇人信賴。一群生前貌美如花的女子,無聲無息的死在宮殿內,到現在都還冇人出去清算過她們的遺骸。
一片昏白的光輝從內射出,大殿內鋪著猩紅色的長絨地毯,四周點著十餘根手臂粗的羊脂蠟燭。帷幕內坐著一群女子,她們盤著雲鬢,穿戴富麗的舞衣,度量著琵琶,排簫,琴,箏諸般樂器,彷彿是宮裡的樂工。隻不過她們身子歪到一邊,有些手指還按在弦上,彷彿剛吹奏到一半就睡著了。
“是嗎?特使竟然有這雅興,我倒要好好瞧一瞧中間的佳作”相龍暴露一副驚奇的模樣。
周凡曉得這是本身拉攏的侍衛起了感化,他讓雲若燒掉紙條後和淩輕語站在門口裝成保護,本身則持續在書桌前畫那幅未畫完的畫。不一會,一陣喧鬨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來到屋子前。
兩人在簷下伏了將近一刻鐘,滿殿的人不但冇有收回涓滴聲音,乃至冇有任何行動,就那樣靜悄悄坐著,彷彿一堆人行木偶,兩人又等了半晌,殿內始終一片死寂。
“她們本來就死了好久,應當在產生宮變之時她們就死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下去看看”周凡活動一動手腳,然後身形一閃,藉著九命鉤的感化,悄無聲氣的滑入殿內。
前麵睡臥著十餘名舞姬,她們穿著華麗,妙曼的身姿或俯或仰,都保持跳舞的姿勢,而在這些舞姬之間,一條長長的七彩絲帶飄飛成一個完美的圓形,共同著舞姬的一襲素淨羽衣飄然若飛,羽衣內覆蓋的倒是一具具森森白骨。
相龍站在屋門口,見那兩名保護目不斜視的望著火線,他盯著倆人的喉嚨細心看了看,眉頭皺起,伸手就要排闥而入,淩輕語側移了一步,擋在他麵前道“主子在內裡作畫,你不能出來打攪”相龍看著麵前半憨的壯漢,眉頭皺的更深了。
周凡回到蝶香院時宮裡的執金衛已被轟動,倆人剛進了屋子就瞥見淩輕語坐在椅子上,雲若來不及向她解釋,拿出衣甲讓淩輕語套上,本身拿著麵具在臉上細心按著,不一會倆個保護模樣的男人呈現在周凡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