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男人見他如許,倒不由被逗笑了,“賴昌,如何嚇成如許?連話都說不全了?”
賴昌被這一喝駭到,不由更是垂著腦袋,動也不敢動了。
明重謀悄悄哼了一聲,撩起簾子起家來,“既然都來了,你也不必走了,來,給朕換衣。”
謝臨偏頭,見一旁桌上的鏡子裡,一襲墨發披垂在朝服上,眼含春意,唇如塗脂,一副媚意盎然,如浸雲端情中的氣象,哪有一絲半毫的阿誰在朝堂上說一不二盛氣淩人的丞相之像?
明重謀打斷她,“放心,我不會讓他出去看你這副模樣的。”說著,他擺擺手,小開了門縫走了出去。
不堪入目。
明重謀忍著肝火,麵向龍床,對床上那人道:“謝臨,你和朕都坦誠相見那麼多次了,床都上了,朕還記得,你那晚疼痛得蹙眉的模樣,錦褥上的落紅,朕但是看得一清二楚,怎地你把朕用得乾清乾淨以後,就要翻臉不認賬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