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悶聲不吭地吃著,酒樓裡那跳舞的女子最後轉了幾圈,衣袂翻飛以後,儘落灰塵,明重謀看得興味,正待鼓掌,那幾個跳舞的女子,便微微一福,一回身,順次排著隊,走了。
從這些聽書人的臉上,明重謀看出來這老頭在酒樓平話,已經並非第一次了,很多人,隻怕都是在等著他來。卻與明重謀恰好相反。
這動機剛冒出來,便見一個顫顫巍巍的老頭,一點一點從台階上走上來,弄了個椅子,坐下了,然後捏了個像兩塊竹皮一樣的東西,眉毛一皺,一段滾滾不斷的話就從這顫顫巍巍的老頭嘴裡蹦了出來,“話說上一回,大楚朝江浙洪災一片,一道又一道奏摺,直飛京師,處所官們紛繁要求開糧倉濟民……”
“實在,我倒是不太擔憂我本身,畢竟有家業擔當,不高中,也有前程,不過,我是為我這個兄弟著想的,”越中言回過甚,指了指鄰桌還在埋頭苦吃的謝臨,“他家道不好,又隻正視讀書,如果不高中,恐怕真冇甚麼前程了,作為兄弟朋友,我總還是要體貼體貼。”
明重謀被她氣笑了,昔日裡,如何不見她以本身為馬首是瞻的?這傷人的活苦哈哈的,倒讓本身打頭陣。
正說著,卻聽一人在旁低聲道:“幾位所言,是說丞相大人作為主考,竟收受賄賂,疏忽科舉規律嚴明,公開擾亂科舉公道麼?”
他聲音說得頗大,幾個與他同桌的,神采直接一變,“陸兄,你醉了,說甚麼胡話?”
“鄙人姓陸,單名一個近字,”他指了指身邊的幾個,都先容了,“這是沈和英,這是應宗,這是馬誌華,我們幾個,皆是同親,此次一同上京趕考,相互也做了個伴,”他苦笑一下,“不過這一次,估計就要直接打道回府了。”他看著越中言,忍不住道:“不過……恕我直言,你倒不像是那種會為此事愁的人……”
幾人這才瞭然點頭,迷惑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