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畫,墨汁糾結在一團,筆法之低劣混亂,的確人間罕見,還真是“獻醜”了。
為今之計,隻要管束。這也是他不等謝臨批覆,就直接汲引尉遲正的啟事之一。
謝臨抿了抿唇,仍然恭恭敬敬地站在那邊,直到桌子撤了,畫收了,這才自稱身材不適,不便久留,辭職回家。
公然如此。
宴席眼看就要停止不下去,當今聖上勃然大怒,“謝臨,你這是做甚麼?”
這幾日謝臨將前朝作為亡國典範,講給明重謀聽,以使他以史為鏡,知前人錯,而改本身。這勞累死的鄱陽帝,天然也就曉得了。
謝臨亦邁進殿來,讓一旁酒保將手中卷軸一擺,放到桌上,手一抖,卷軸展開。“陛下不是要讓諸位大臣們都來看看臣的適意技法麼?臣隻好拿臣的畫來獻醜,供諸位文娛一番了。”
那四人抬著桌子,不等號召,走入大殿,往當中一放,灰塵滿地。世人皆駭但是起,倉猝打掃衣上灰塵。侯鐵錚眼睜睜地看側重重的灰塵落在酒杯酒壺裡,酒亦蒙塵,隻怕也不能喝了,隻可惜瞭如此好酒。
陛下當日裡,正看著謝臨之前所作的仕女圖,怔怔入迷。
明重謀一聽大臣們皆如此說,暗忖莫非此畫當真技法高超,希世罕見?他便也立時走上前去,懷著賞識的等候看了看那畫,頓時神采一變,“謝臨,這是甚麼?”
侯鐵錚撫了撫髯毛,“謝大人此畫,公然很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