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大腿上,彷彿被甚麼硬物頂著……
這彩台上覆蓋著一層淺綠色的油脂,是南邊的一蒔植物和穿山甲的皮異化而成的,有防火的感化。以是這裡,相對安然很多。
就在陸卷舒撥出一口氣,內心閃現“吾命休矣”四個大字的時候,俄然有人將她猛拉進懷裡,像是一座宏偉的大山,將她與旁人隔開,緊緊的護在胸前。
她拿走了他的一塊玉佩,那人也偷了他的青麵獠牙麵具,如此看來,倒是互不虧欠。
他的聲音很降落,僅僅一個腔調,就能感遭到他壓抑著的肝火,彷彿比內裡五龍寶燈爆裂時火舌吞天更加可駭的肝火。
嗯,公然好硬!
似是看陸卷舒麵上遊移,那人又淡淡一笑,謙恭有禮的解釋道:“女人不必驚駭,我是翰林院的學士裴少卿,京府尹段大人是我的朋友,他們人手不敷,恰好抓了我這個壯丁幫手。我……不是好人。”
陸卷舒摸著那一行小字,久久不能放心。
臉紅歸臉紅,她畢竟不是淺顯的弱質女流,略一深思,竟然大著膽量伸手去摸那硬物。
“沈大人,沈大人你去哪兒,傷害啊!”
那行動來的俄然,陸卷舒乃至冇有看清那人的長相,隻能嗅到他衣衿上刺鼻的酒氣。
陸卷舒藉著彩台陳舊的裂縫裡透出的光,細細打量著那一枚玉質細潤的和田玉佩,正麵雕著仙鶴駕雲圖,背麵雕著一行小字“唯有綠荷紅菡萏,卷舒開合任天真”。
這小我到底是見義勇為的豪傑?還是趁人之危的地痞啊?
陸卷舒想了一下,臉刹時變通紅,該不會是那甚麼吧。
“沈大人,您瞧這宣武門前的巨型花燈,乃是琉球國千裡迢迢進貢來的,傳聞光是燈座用了八根金絲烏木,另有這外糊的斑紋紙也是有講究的,傳聞上麵都要刷上一層琉球國特有的魚膠漆,使其透光感更好。這巨型花燈的外型也是彆具一格,五龍朝珠昂首拜為,這五龍彆離意味了琉球,南戍,北匈奴,東寇,和西羌,正中間的這枚明珠,天然就是我們大周朝,乃是臣服之意啊,我大周建國數百年來,威震四海名揚宇內,正所謂……”
就在她心機千迴百轉之際,彩台上的布幔被人翻開,一個白淨清秀的公子驚奇的看著她,並向她伸脫手來,想扶她起家。“這裡另有人?女人,你有冇有那裡受傷?”
陸卷舒內心有點打邊鼓。她和薛邵陽隻是名義上的戀人,並未有過甚麼密切行動。身為一個矜持且潔身自好的紅牌娼妓,她還從未和一個男人貼的這麼近,他的呼吸聲彷彿就在耳邊,溫熱的氣味打在她的髮梢上。這個男人的手很刻薄,也很有力,一隻手摟著她的腰,一隻手按在她的頭頂,像是用心不讓她昂首,不準她瞥見他的麵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