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人認出來又如何,江南已經儘在他把握之下,沈罄聲還真不信,有人能繞過他和應璟,手眼通天的鬨到都城去。
趕車的車伕見店主表情不錯,便翻開了話匣子和他們說話解悶。
“去西邊的棋盤巷子。”沈罄聲說道。
沈罄聲看向陸卷舒,她穿戴素色羅紋的裙子,玉簪挽發,模樣清俊,也不曉得正想著甚麼,較著有些失神。
如果沈罄聲分開這兩天,陸卷舒又胡思亂想甚麼身份有彆之類的,逃回都城去了,沈罄聲真是哭都冇處所哭。
“看大老爺的模樣,是帶著新媳婦兒回家探親的吧!”
沈罄聲一聽這巷子改了名兒,麵露吃驚之色。後又傳聞改作了狀元巷子,臉上的神采就又幾分似恥笑。
與沈罄聲分歧,陸卷舒從小被爺爺照顧,厥後又逢了大難,連最靠近的爺爺都冇了。最能體味樹欲靜而風不止這句話。
“大老爺,我們往哪邊走呢?”車伕問。
沈罄聲笑了兩聲,煞有介事的點頭道:“我宿世必定是積了天大的功德,不肯成佛,就換來了一個你。”
當時候,他們還在遁藏黑衣人的追殺,一起上提心吊膽,相依為命,為了不惹人諦視,還扮作了私奔的戀人兒,特彆是在細水村的那些日子,沈罄聲方纔瘸了腿,陸卷舒怕他悲傷,總旁敲側擊的安撫他,厥後見他實在不是自怨自艾的那種人,又反拿瘸腿每天開他的打趣。兩人的相處,越來越天然和諧,倒與真正的伉儷彆無二致了。
沈家這幾年因借了沈罄聲的名聲,非常風景了一把,老宅子的門麵都重新修整過了,看起來甚是氣度,巍巍峨峨,層樓高起,金輝瓦獸,煥彩螭頭,但到底是江南有秘聞的望族,還式微了俗套,院子四周也弄了些高雅的青鬆拂簷,玉欄繞砌。
織造局那邊給了回話,官船下水的日子也敲定了。漕幫這邊走水運的船隻已經連續裝船盤點,有應璟盯著,練習的有模有樣,一時半會也出不了甚麼大亂子。沈罄聲終究把回沈家的事兒提上了日程。
這話儘是誇人的,陸卷舒反而羞臊的不好接腔了。
如許一想,還是決定把陸卷舒緊緊的拴在身邊。
不過這些話,實在不需多說。陸卷舒岔開話題,說道:“大叔,天氣已經晚了,我們還是快些吧!”
“實在要我說,這禮不禮的都是虛的,誰家的老父母也不圖這個,隻要人歸去了,就滿心都是歡樂的。看大老爺你年紀尚輕,這父母應是俱在吧。古話說的好,樹欲靜而風不止,這儘孝還是要趁早,不然賺了再多錢也冇用。您說是不是這個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