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璟腦補著沈罄聲跪求扇臉的場景,忍不住笑的前仰後合。
“傳聞你被人扇了一巴掌,腫著一張大餅臉就去上朝了,快讓我看看,哈哈哈,真是太可貴了!!!”
安祿候是在西南軍界很有話語權的人物,彆人固然不在都城,但其三子皆在京中為官,傳聞安祿候對其第二子格外寵嬖。蔡訾想要把手伸到軍界,天然要從安祿候的二公子動手。但這極其關頭的一步棋,卻被打亂了。
“李賢這個醃狗,壞我功德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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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堂過巷,徑直的跑到府上四姨孃的住處靈釵閣。
陸家的冤案,隻要蔡訾和李賢還當朝一天,就難以昭雪。
比如這位翻牆而來的錦衣衛。
“喲,如何一小我坐在這兒喝酒啊,也不去一品樓看你的老相好了。”
隆德天子一貫喜怒無常,固然執迷於修玄問道,但是並非胡塗,相反他的政治靈敏度很高,也很有主意。這張名單如果過分裝點過分奉承,隆德天子會怒,如果過分呆板疏忽皇上的隱性需求,隆德天子也會怒,簡而言之,想做到讓皇上對勁,真是難於上彼蒼。
張伯窺了一眼自家仆人的神采,忐忑的說:“皇上看後,龍顏大悅!”
“接下來如何辦,由著他們自在生長嗎?”應璟問道。
除了他李賢,誰還能把皇上的脾氣拿捏的這麼精確,這一點更加重了蔡訾之前的推斷。定然是李賢這個醃狗在從中拆台!
沈罄聲曲起食指,摩挲著茶杯,嘴角微微上揚,暴露狐狸普通滑頭的笑容:“那如何行,節拍太慢了。安祿候的二公子你傳聞了嗎?此次吏部大選的成果,估計會讓他很不對勁,你讓人調撥他去蔡府肇事兒,最好讓都城的人都曉得蔡府收了人家的好處,卻冇辦成事兒。”
“你是想一石三鳥。不但讓蔡相名譽受損,還教唆蔡相和安祿候的乾係,又引得蔡相和李賢的猜忌更深。好一招借刀殺人!真是又黑又狠又暴虐呀!”
如此奧機密聞,就連一貫得寵的四姨太,也得大半夜從床上爬起來,去隔壁屋先候著。
“要不要我現在就想個陰招,如何號召號召你。不然也對不起,你對沈或人這麼高的評價。”
若非他一身殺氣騰騰威武霸氣的飛魚服,就他這番做派,還真輕易讓人曲解為采花悍賊呢!
“吏部的文書?但是吏部侍郎沈罄聲草擬的那份。”
“說罷,甚麼事兒,慌得連體統都忘了。”蔡訾皺著眉,手指摩挲著早已斑白的長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