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鬨到這步地步。
裴言卿紅著一張臉,亦步亦趨的跟陸卷舒上樓以後,薛邵陽就更加愁悶了。
薛邵陽感覺這戲演不下去了,大爺他被卡到那兒有點下不來台了,這麵子丟的忒大了點。
這些逢場作戲的公子哥有幾個真正有的文采,又有幾個肯為一個青樓楚館的女人一擲令媛呢!張媽媽說到這兒,覺得就能嚇退這個愣頭青了,卻冇想這句句都撞上了槍口。
如果平常沈罄聲必定不會像如許默不出聲的。
沈罄聲閒坐在台下,一杯接一杯的喝著悶酒。
“多謝裴公子抬愛。還未謝過公子當日的相救之恩,不如讓小女子略備薄酒,在暖閣一敘。”
裴言卿笑容咧的更大了,他安閒的拿出一錠金光閃閃的元寶,放在桌子上。
“嘩啦”珠玉脆響聲起,陸卷舒素手一揮,拉開簾子走到台前。月紅色的交領長袍,衣衿袖口繡有桃紅的織花,燈火流影都比不上她的傾城色彩。花廳裡的世人都禁不住停下了手中的行動,癡癡的望著樓上的才子。隻見陸卷舒水色的雙眸眯起,冷冷的瞧著薛邵陽,紅唇輕啟,隻賜給他四個字:“惺惺作態。”
二寶點頭應道:“曉得了,此人是跟沈大人一起來的,我剛去拿酒的時候瞧著沈大人還在花廳喝酒呢,我去問問他家是住哪兒的。”
金子金子金子金子金子!!!張媽媽的一雙眼都快被閃瞎了,俗話說,人不成貌相,前人誠不欺我。這愣頭青看起來普淺顯通,可隨便一脫手就是一錠金子,又是一隻富得流油的肥羊啊!
裴言卿笑的溫良有害,彷彿再說,這白菜你不買了,啊你不買我買!
但此時貳心煩意亂的很,裴言卿可不像薛邵陽一樣是個斷袖,他是個從何嘗過葷的男人,這類人厚積薄發才更可駭。他怕陸卷舒被占去甚麼便宜,又怕裴言卿太當真,被陸卷舒玩弄。
“小生之前確切不曉得,多謝媽媽提點。這點金子,不成敬意。不曉得陸女人是喜好如何吟詩作賦呢,是抽花簽還是做青詞呢?”
但是,他又放不下。
張媽媽慣是個察言觀色的妙手,天然看出薛邵陽氣的不輕,內心也怨懟這個俄然冒出來的程咬金,恐怕薛邵陽一憤怒,那說好的幾十兩銀子都長翅膀飛走了。她口氣不善的嚷道:“裴公子,你頭次來能夠不曉得,我們女人,可不是普通的青樓女子,彆的女人都是恩客挑女人,我們女人是她來挑恩客,不但要吟詩作賦文采風騷,這纏頭也是旁的女人的百倍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