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是一絲天賦的蘊味，不是真正的先氣候味。淬體境與煉氣還真境，隔著龐大的鴻溝，後天天賦，固然是一步之差，但一個在天，一個在地。九重天的氣力，是不成能感悟到先氣候味的。”老者答道。

“站著太累，大師都坐下吧。”黃滄海點點頭，不再多說，坐在青石上閉上了眼睛。

“不能出來，你一出來，我就言而無信了。”

衛一劍發揮出來的劍意，彷彿大海上的一道波浪，但麵前這道劍意，卻彷彿一片無邊無邊的大海。

身後響起黃滄海的聲音，一道龐大的力量，將他拽了返來。

彆的三人端坐了一夜，都展開了眼睛，相互看看，臉上暴露一絲焦心之色。他們不曉得還要等多久，也不曉得為甚麼等在這兒，北風中陪著黃滄海坐了一夜，不免有些焦心。

彆的兩人，此中盔甲在身的老者，不是彆人，恰是赤峰軍的大帥。另一名文士打扮的中年人，則是掌控軍機府的總管大人。

“你、你堪破了？”黃滄海眼神中，充滿了等候，語氣也有點不穩。

“啟稟國師，這山洞內裡到底是甚麼啊？”大帥拱手問道。

洞口以外，一共三道身影。

黃滄海點了點頭，正籌辦說點甚麼，驀地，他俄然抬眼望向山洞，衛無忌從內裡走了出來。

“部屬也想曉得，到底是甚麼，值得國師露宿荒山，受此風雪之苦。”老者也站起來，拱手問道。

三人相互看了看，一起躬身答覆，“我等三人不消忙於公事，願在此處陪著國師。”

“為了堪破玉簡，你晉升九重天了？”黃滄海看著衛無忌，說道。

“我們就在這兒，陪著國師。”

衛無忌端坐青石之上，手中握住玉簡。

六合之間，雪花簌簌落下，落在空中沙沙作響，雪夜的荒山，一片沉寂，彷彿奧秘的空靈之境。

“我等無事。”

劍意化作一道劍形，在乎識海披收回淡淡的熒光，平空而立，如同高慢的神兵利刃。衛無忌見過衛一劍的劍之意境，那種劍意與麵前的這道劍意，倒是大相徑庭，不成同日而語。

山洞以外，黃滄海坐在青石上，彷彿一尊神像。

三人瞥見衛無忌，從山洞內裡走出來，神采均是一怔，相互麵麵相覷。國師在此荒漠，忍耐北風砭骨，整整一夜，就是為了等待這名少年？三民氣中驚詫，一起向衛無忌打量窺視。

“但這名少年的劍勢中，能夠有一絲天賦的蘊味，真是少見的天賦！”大帥忍不住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