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二十七日,對於顧行而言是個特彆的日子,在五一假期到來之前,李非魚終究結束了為期三月不足的學習,跟在外賣送餐小哥身後敲響了他的家門。
顧行呆了好一會,俄然扒開行李箱,上前把李非魚扯進懷中緊緊抱住。
但第二天,她就收到了一紙調令,名義上是學習,實際上……誰曉得呢,總之自打那天開端,她就冇再呈現在特偵組的辦公室。
“哎呦!”李非魚差點冇蹦起來,揉著屁股抗議,“顧行你這是家暴!你是不是覺得你長得都雅就能為所欲為了啊?!”
李非魚對即將到來的危急毫無發覺,人模狗樣地出去行了個禮,把一應手續質料遞了上去,緊接著就變了張臉,一屁股坐上了辦公桌,單手挑起顧行的下巴:“懷疑民氣機行動闡發組方纔正式組建,今後的案件中我們就得通力合作了,還望特偵組各位同僚能多多關照啊,顧、大、組、長!”
三個多月前,陸從安對她說,她的天賦應當顛末更加體係而科學的培訓,如許才氣闡揚最大的感化,並且向她流露了省廳籌算組建心機行動闡發組的內部動靜。但最後真正打動她的一句話倒是――原則上同一部分內部的直屬上下級最好不要生長愛情乾係,但是,如果是分歧部分之間,則冇有這個限定了。
如許的日子一向持續到了四月尾。
在投毒案結束以後,她被伶仃叫去了陸從安的辦公室,兩人關起門來也不曉得談了甚麼,總而言之,半個小時以後,李非魚一步三晃地走了出來,口袋裡揣著約莫是被苗惠君不謹慎從顧行那邊發明瞭的辭職信,神采則非常一言難儘,活像是隻被獅子按在地上摩擦了半天又莫名其妙抬手放過的大兔子。
明顯,被調職的一方不成能是顧行。
莊恬找不到與世隔斷地“學習”的李非魚,便忍不住纏著顧行問了好幾次,卻發明後者和她一樣毫無眉目,問到了最後,也隻獲得了一句未經曆證的猜想――他們的乾係分歧適在同一部分內擔負直屬上下級職務,以是隻能有一方被迫調職。
對於此事,在可貴的幾次電話當中,顧行曾經試圖與李非魚籌議,卻都被三言兩語對付了疇昔,逼得急了,李非魚便顧擺佈而言他地抱怨手腕疼腦袋疼肋骨疼,總之冇有一處不疼,就彷彿好幾個月之前冇來得及留下的後遺症這會兒全都一起冒了出來。可惜,就算明知這話裡連個標點標記都當不得真,顧行卻恰好就吃這一套,每次都被她繞了出來,直到掛斷電話才發明又冇能獲得個切當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