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龍江市方向的免費站已經呈現在火線,成排的燈光在夜色中分外顯眼。
李非魚瞥他一眼,又將目光移回暗淡空曠的公路上:“累了?要不你先睡一會吧。”約莫是感覺這句話過分平平,她又很快地規複了讓人恨得牙癢的憊懶神情,笑了一笑:“如果信不過我,你先定個鬧鐘也行。”
或許因為少了陽光下的諸多引誘,夜晚的時候彷彿老是過得慢一些,對於冇有甚麼私家話題的兩小我來講,也更加難堪一些,李非魚窩在駕駛位裡漸漸地抿著咖啡,用杯子遮住了半張臉,間隔上一句冇話找話已經疇昔了十幾分鐘,車中的氛圍彷彿呆滯住了,但不知為甚麼,她竟然不太想粉碎此時的喧鬨,便隻能用不斷的啜飲來停止粉飾。
顧行明顯已經對當夜環境瞭然於心:“冇有。”
“當天高速上冇有突髮狀況?”李非魚輕聲問。
遵循監控的顯現,懷疑車輛從海清市解纜是在9月21日即案發當夜的淩晨一點多,如此一來,為了最大限度地複原當時的路況環境,他們的解纜時候也隻能是半夜過後。
說話間,短短十幾秒鐘的視頻已經播放結束,令人非常遺憾的是,並冇有再呈現可用的線索,案件再一次墮入了僵局。
“時候對不上。”
顧行便把冇出口的話嚥了歸去,車鑰匙在空中劃出一道短促的拋物線,落到了她手裡。
他的目光在李非魚手中的紙杯上打了個轉,又若無其事地收了歸去。李非魚正要點頭,卻捕獲到了他這一刹時的非常,禁不住愣了愣,也跟著看向杯子,這才發明本身抓著的清楚是顧行方纔放回杯架上的那半杯咖啡。這不過是平常的失誤,兩小我都清楚這一點,但李非魚臉上卻還是不由自主地騰起了一陣熱氣,隻覺手裡的咖啡杯像是重新發了燙,喝也不是,放也不是。
話冇說完,連她本身也點頭笑了――對一個當天最首要的安排就是趕去殺人的凶手來講,還會有甚麼關乎國計民生的大事能擔擱他實施預定打算呢?
“頭髮?”莊恬的聲音聽起來非常迷惑,但剛一看到視頻截圖,她就恍然大悟了,抽風似的大笑順著電波轟炸過來,能力堪比半夜凶鈴,“哈哈哈哈這甚麼玩意!此人腦袋上栽了一把韭菜嗎?哎那話如何說來著――對了,要想日子過得去,頭上總得帶點綠!哈哈哈!”
李非魚百無聊賴地聽她笑完,然後抓起咖啡灌了一口,壓下頭疼:“恬姐說得對,國人凡是都不太喜好腦袋上頂著綠色,以是,這小我是非常另類底子不在乎呢,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