啃手指不是好風俗，顧北北感覺有需求給兒子添幾個玩具了。

這個自稱秦弈卓的男人口口聲聲說欠顧映雪情麵，但素——

蕘蕘小傢夥三個月，會翻身了；六個月，會坐了；八個月，會爬了；十個月，會咿呀咿呀自言自語了。

光榮的是小傢夥的作息很規律，早晨七點在浴盆裡玩水，八點定時犯困，淩晨一兩點哼哼唧唧會喊餓，給他換個尿布，灌頓奶，他能一覺睡到天亮，上午十點擺佈補睡一覺，約莫一個小時，中午喂頓輔食，吃飽了玩夠了能睡大覺，一睡就是兩個鐘頭乃至三個鐘頭。

彆人家的小嬰兒餓了曉得哭，他不，他衝你哼唧；彆人家小孩不順心機就鬨脾氣，他不，他從不耍小性子；彆人家寶貝磕著了或者碰到了就蹲地上哇哇大哭，他不，他自個爬起來還衝你嘻嘻一樂；彆人家孩子有爺爺奶奶外公外婆七大姑八大姨的寵著護著，他冇有，他隻要一個不能言語的媽咪……

顧北北由大族令媛淪為草根女。

病房內，哭累的孩子睡著，一男一女聊著。

她不覺得意的笑了笑，隻是那笑，不達眼底：“便利留個電話嗎？我把錢還你。”

故事即是奧妙，他們是一類人，都揹負著不成告人的奧妙。

她跪在地上，寒微的像個乞丐，昂頭，瞻仰著這位豐神俊朗的男人，祈求他恩賜那麼一丁一點兒的善心與慈悲。

“恩。”

“兩個多月。”

“顧北北。”

顧北北握筆的手一頓，緊了緊，遂持續寫：“秦先生，你搞錯了，顧映雪是我的姐姐，我們倆長得很像，常常被人認錯。”

幾經周折，最後，顧北北在五環邊上找了座民房，是房東本身蓋的二層小樓，樓上都是單間，十六平，夠大，晾衣服、放雜物、做飯都不成題目。

顧北北不顧世俗目光，愣是頂著“未婚先孕的出錯少女”的頭銜為蕘蕘申請了疫苗接種卡。她冇有正式事情，不能享用健保，大部分疫苗免費，但也有公費的。何況拋開這些不提，蕘蕘的奶粉錢和尿布錢還冇有下落。

某天夜裡小傢夥哭鬨不止，把顧北北急壞了，一摸額頭，燙得出奇。

初初搬來至此，顧北北前後拎了幾袋子生果一一拜訪了房東和鄰居們，按她的企圖是想跟大師處好乾係，畢竟同住一個屋簷，今後萬一碰到個甚麼事也好相互幫襯一把。可……

當然，她本來就不能言。

“你為甚麼肯幫我？”畢竟現在這世道，騙子一抓一大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