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紙翻開了,暴露內裡的青花小罐和蓋子,小罐顯得臟兮兮的,上麵還殘留著冇有擦潔淨的菸灰。
坐下來以後於飛沉著了下來。如何跟董叔說呢?奉告他本身又撿了一個漏?但是這才幾天的工夫?先是子岡款執蓮孺子,再是王維的伏生授經圖,現在又來這麼一個小罐,固然於飛不曉得這個小罐詳細是甚麼和詳細的代價,但是必定也是代價不菲。這麼看起來彷彿這些漏都排著隊堵到本身的麵前,等著本身來撿一樣,說出去誰信呀?
明天也是冇事,傳聞有人當宣德爐,董德昌便想去看看,哪想到底子就是一個熏香爐,還缺了幾個口。阿誰青皮惡棍竟然開口要當二十萬,也不曉得他是在那裡撿來的,真是想發財想瘋了。
“董叔,我有一些不明白,既然當初景德鎮官窯做了很多蟋蟀罐,那存世的為甚麼會那麼希少呢?”於飛問。
於飛點了點頭,說道:“董叔經驗的是,小子記下了。”
“這個罐子應當是大明宣德天子青花蟋蟀罐。”
“你呀……”董德昌歎了一口氣,也不曉得該說甚麼好,他感覺於飛的賭性太大了。
這時文軒拿了一塊布過來。董德昌接過布開端漸漸地去擦小罐上的汙跡。
於飛進門的時候,董德昌在鑒定一個當品,便讓他先去辦公室裡等一會。
於飛將青花小罐中的菸頭都倒出來,用手抹了幾下,還好冇有留下甚麼煙燙的陳跡。他從店裡找了幾張報紙將小罐和蓋子包了幾層,便揣著直奔董叔的寧都典當行,十幾分鐘的路程,於飛七八分鐘便趕到了。
等兩人一分開,於飛蹭地一下站起家來,拿起阿誰青花小罐,對齊誌說道:“從速拿一些水來。”
“董叔,這到底是如何回事呀?”固然於飛曉得這小罐是個老物件,但是卻不曉得它的來源。看這模樣董德昌應當曉得了它的來源,但就是不說,都快把人急死了。
“你呀,你呀,我真不曉得該如何說你好了。”董德昌用手虛點著於飛的頭,彷彿於飛做了甚麼罪大惡極的事情。這讓文軒心中悄悄竊喜。
“那是因為宣德天子駕崩後,太後命令將宮中統統的蟋蟀罐全數砸碎了。九三年的時候,景德鎮陶瓷考古研討所發掘珠山明朝禦窯廠遺址時,出土了大量碎瓷片,複原出一批蟋蟀罐。此中有雲龍紋、雙鳳紋、鬆竹梅紋等多種紋飾。但是完整的蟋蟀罐卻從冇見過。冇有想到明天竟然讓我看到一隻。這隻罐上的纏枝瓜紋也叫瓜瓞紋,大的為瓜,小的為瓞,謂之瓜瓞綿綿,有子孫昌隆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