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五百萬?你肯定說的不是津巴布韋幣?”雷默嘲笑起來。
“我曉得金陵有個修複古畫的,那是我朋友。如果你信得過我,現在我就打電話,讓他過來,把這幅畫修好。如果它真的有代價,我就收了。”商濤彬彬有禮地說。
七十萬的代價,燕青當然對勁。
商濤走過來,俯下身,把卷軸翻過來,看阿誰鳥爪一樣的血指模。
雷默瞪著葉天,俄然間哈哈大笑:“你開甚麼打趣?哈哈哈哈,的確笑死了……就這幅畫,民國高仿,王摩訶的畫,五萬元都不值……”
隻不過,他現在能肯定一點,這是一幅“畫中畫”。
葉天看著顧漫,顧漫抽出紙巾,擦去了眼角的淚花。
這幅畫的來源有些恍惚,那印章是真的,的確是方介堪的印,但冇有畫家落款的東西,始終有些缺憾。
“葉天,正要找你,今晚有個家宴,西南來了位朋友,想買幾件好東西。老太太數,請你抽暇過來,帶幾件,給他挑一挑。”
他跟商濤、雷默都不熟,隻是過來送畫的。
葉天垂下頭,清算剩下的那些畫。
客堂裡,兩個西裝革履、意氣風發的中年男人正在高談闊論。
“我們是看畫的,又不是福爾摩斯探案。好了好了,這幅畫不值錢,白衝動半天!”
至於這幅畫的代價,喜好的,百萬不嫌貴,不喜好的,五萬元,已經是頂天代價。
古玩這一行,不怕品相差,就怕冇故事。
“甚麼?”商濤向後退了一大步,眯著眼睛看著葉天。
“葉天,想甚麼呢?”
葉天有種預感,這幅畫上的血指模,是一個吉兆。
“葉天,今後今後,二龍堂落在我們肩上。我們就要好好運營,好好贏利了。方纔,我看到燕蜜斯要買,你彷彿五十萬就要脫手,今後,切莫如許了。好東西,代價必須高,就像佛骨齋那樣,把代價要上去,有些人,價越高,越想買。”
“他們說,你說的都對。哈哈哈哈……”
“一隻男人的手,非常決計腸留下掌印,為甚麼?必定不是隨隨便便留下,像是一個暗號。”商濤自言自語。
雷默鼻子裡嗤了一聲:“裡手?一定,一定。這一行,招搖撞騙的人多了,真才實學的人少之又少。方纔老太太說,從二龍堂拿了很多東西,千萬彆讓人騙了。”
掛了電話,顧漫立即取出了一個皮箱,奉告葉天,把拿得脫手的東西,都配上盒子,放在內裡。那幅畫,伶仃包裹,帶疇昔請白老太太那邊看。
統統人笑起來,白雪站在白老太太身後,規矩地笑著,但笑容非常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