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把銅鏡放回抽屜,笑著點頭:“不介懷,冇事。不過,二龍堂的好東西,賣得特彆快。”
開初,紅領巾看到的是銅鏡的正麵,那兩道十字交叉的劃痕,讓他啞然發笑。
“你想要甚麼,我能夠幫你去找。獨一的要求每次有所發明,就奉告我。”
李太白《將進酒》內裡有“高堂明鏡悲白髮”的句子,“高唐鏡”的出處就是這裡。
“我賣給老太太的東西,全都拚集起來,就能找到金陵寶藏,對不對?”
“喂,我發明瞭一件好玩意兒,大貨,絕對大貨,說出來你都一定肯信賴,就是高唐鏡——我在二龍堂發明瞭高唐鏡。代價?不貴,我肯出一百萬,必然拿下!”
“我有。”
“甚麼?”白雪不解,悄悄挑起了眉毛。
葉天等候的,就是白老太太這句話:“老太太,不是我心急,而是因為,我發明您做事老是差之毫厘,謬以千裡。我方纔搬出來的炕桌,統共三張,另有兩張,就在二龍堂後院,我的寢室裡。”
紅領巾拿過放大鏡,對著高唐鏡。當他把銅鏡翻過來,看著前麵的圖案,一下子墮入了深思。
葉天笑了,當代人對於古玩的態度,不再是以保藏、把玩為主,而是變成了紅利、取利,把古玩也當作了絕對的商品,能夠買賣,能夠吃差價,能夠囤積居奇。
紅領巾有些難堪:“我感覺這東西……呃,有點看不清,但跟圖片上八成類似。我得找個朋友來看看,不介懷吧?”
“葉天,你竟然藏著這麼金貴的東西,莫非是想等我求你再拿出來嗎?”
“那是巫山枕,巫山神女用過的——巫山枕。”
“那兩張桌子,也交出來吧。”
“你這——小兄弟,你是不是想錢想瘋了?這就是高唐鏡?你如何不說這是楊貴妃的蓬萊鏡呢?真是醉了,二龍堂請的甚麼伴計,就曉得滿嘴胡說八道?”
比如這隻高唐鏡,如果買家拿歸去,找磨鏡子的妙手,細心研磨,把劃痕去掉,真正的高唐鏡、照妖鏡就重現人間了。
隻要真正的古玩妙手,才曉得“高唐鏡”代表了甚麼意義。
自從他在小朱的手機相冊裡看到三張小炕桌,就已經模糊發明,三張桌子在一起,纔有特彆意義。如果拆分,就變成了淺顯的小桌。
葉天的要求並不過分,隻要曉得白老太太剖析金陵藏寶圖的進度,他才氣有乾勁。
老太太感慨:“葉天,真有你的。對待客戶,就像知心朋友一樣。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她再眼拙,也能看到嵌著雲母銅的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