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三人在這農家吃了點東西，就往長安行去。此時大雪已停，但官道上積雪被凍的非常堅固，路麵滑溜如鏡；三人雖都輕功不弱，卻也難全前行。天冷路滑，路上也無車馬可乘，一百多裡路，走到午後才遠遠的看到長安城。

郭子儀說道：“張良娣作歹多端，死不足辜；不過她在朝中已無涓滴感化，風險已不及李輔國程元振二人了，特彆是程元振。”

郭子儀擺擺手道：“無妨，你們所作所為均要以自保為先；多行不義必自斃，陛下垂垂生長懂事，總不會被他們一向矇蔽下去。”郭昢點點頭，心中倒是不覺得然。

郭昢點點頭承認，郭子儀又問道：“她與李輔國冇在一起麼？我本日上朝時並未見到李輔國。”

進了村莊，找到房屋最大一戶人家，也不管仆人正在睡覺，就打門將他們喚醒。開門的是一二十來歲鄉間青年，正要問三人要做甚麼，郭昢已取出一錠銀子，又說道：“這是二十兩白銀，借住貴府一宿，中間給我們安排兩間空房便是，其他不消多問。”那鄉間青年本想問三人到底做甚麼的，但捏了捏掌中銀錠，改口說道：“空房有兩間，粗陋了些，三位請吧。”

“你們殺了張良娣？”郭子儀看著郭昢，臉上體貼未加粉飾。

大雪初晴，滿城倒是銀裝素裹，入目均是凹凸起伏的潔白一片。長安城街道上少了車馬，卻多了很多玩雪弄玉的孩童。

郭昢笑道：“父親說的有事理，隻是孩兒跟著您見慣宦海暗中，朝中官員大多自擅自利，心繫百姓者少，損人利己者比比皆是；奸佞小人多了，便是想做個清官好官，也是到處受肘製……孩兒實在是對付不來。”郭子儀知郭昢所言非虛，感喟道：“你自有你的事理，為父也不勉強，隻是萬事謹慎；你對於的這些人冇有易於之輩，稍有不慎就會大禍加身，你明白的。”郭子儀又長出一口氣道：“為父大哥，本身明日如何早已不放在心上，但你們幾位兄弟姐妹都還年青，你們要相互珍惜。”郭昢聽了，忙應道：“父親說的是，孩兒明白。”悄悄想道，父親見過太多宦海朝廷中各種暗中詭計，老是擔憂一個不謹慎就被禍及家人。

“孩兒傳聞李輔國會在臘月二十七出宮，不知他出宮乾甚麼；但那程元振一向都非常謹慎謹慎，孩兒與林音想靠近也非常困難。”郭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