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士中一人低聲提示，“這位就是白將軍。”

俄然，她的神采變了。

爹爹，爹爹甚麼時候才返來呢？

“這是李天福的家嗎？”男人聲音降落，帶著幾分嚴肅。

她肥胖的身子抖得短長，終究在李長安又一次用劍拍打她腦袋時，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

她不管不顧，接著再爬起，又一次跌倒。

白雲峰持續說道，“他死前將女兒李歲寧拜托於我，但願我能帶回將軍府好生顧問，叨教夫人，這李歲寧在哪兒？”

錢氏恰好提著一袋肉包子返來，見狀一把抓住了李歲寧的小胳膊，凶惡地罵道，“小賤人，你想跑哪兒去？”

她隻能忍著疼痛，漸漸爬起，乖乖地跪在了院子裡。

這一跪就是一天，夜幕來臨，天上的星星都亮了起來。

“不必多禮。”白雲峰伸手扶住了她，感喟道，“天福昨夜替本將軍擋了一箭，身受重傷，不幸歸天了。”

李長安早就不疼了，趴在錢氏的肩膀上，他對勁地朝李歲寧做了個鬼臉，吐舌嘲笑，“該死！小賤人！”

——

寒冬臘月，北風吼怒，氛圍冷得砭骨。

錢氏的笤帚一次次重重落在小歲寧的身上，小女人疼得渾身顫栗，卻緊緊咬著牙，隻是冒死解釋，“我冇有，我冇有用心……”

她冇有，真的冇有。

李歲寧薄弱的衣服很快被鮮血染紅，她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卻硬是不肯承認用心摔了弟弟。

錢氏愣了愣，非常對勁地點點頭，“李天福是我男人，不過他不在家，隨白將軍出征去了。”

錢氏刹時恨得咬牙切齒，冇想到李天福死前竟隻掛念著阿誰小賤人。

小歲寧一樣摔在地上，她從速爬起來，眼裡儘是焦心，“長安，我不是用心的，我實在是冇力量駝你了。”

“誰啊？”錢氏滿臉不悅地開了門，麵前站著幾名身披鎧甲的兵士，個個渾身帶血，隻要為首的男人身穿素衣，看上去倒是潔淨。

屋裡的錢氏聽到哭聲，急倉促地衝了出來，看到本身的寶貝兒子摔在地上，立即心疼得不得了。

北風在她耳邊吼怒，小臉凍得紅撲撲的。

“你就是用心的！你就是！”李長安的哭聲更大了，滿臉通紅。

她哭的更加悲傷，“將軍，我們李家命苦呀，一下子走了兩小我，讓我和長安母子倆今後可如何活？”

錢氏哭天搶地，聽到白雲峰的話，心中稍安。

“死了？”白雲峰悄悄握緊拳頭，他想起李天福死前跟本身說的話。

淩晨，天剛亮，李家的大門便被重重敲響。

她順手抄起中間的笤帚，毫不包涵地往李歲寧身上打，“小賤人，賠錢貨！敢摔我兒子？我明天不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