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哥太秀了。
李七巧最擅女工,又喜補綴刺繡,她內心歡樂,嘴上卻又不免嗔道:“買這麼好的絲線乾啥,怪貴的。”
豐年和豐虎上山也格外賣力。
這才知,本來當初薑豐澤被擄走時,官兵見他生得氣度不凡,便冇讓他去做苦役,而是送去邊塞放逐了。
“二嫂嫂,誰說手巧不能當飯吃,你把這些拿出去賣,窩保你能大賺一筆!”小糯寶拍拍胸脯,像個小財迷似的,流了一嘴哈喇子。
薑豐年前天剛花了二百文錢,在糕點鋪子買了芋頭糕、核桃酥、另有半斤的鬆仁奶酥給小糯寶。
馮氏欣喜得臉都快白了。
她一把抓住薑豐年的手臂:“真是豐澤來的嗎,快,快翻開看看啊!”
一個小撥浪鼓、兩包甜美餞,一雙裁縫鋪子裡買來的小虎頭鞋,半罐刀兒糖,另有一根雕著胡蝶飛花的小玉簪。
小糯寶的頭髮固然還紮不起髮髻,戴不了髮簪。
“誰讓我媳婦手巧呢,就得用貴的才配得上你的技術。”薑豐虎笑著說了大實話。
看著糯寶吃得小嘴噴香,直找大哥抱抱,薑豐虎恐怕本身在mm內心冇了職位,轉頭也在城裡花了整整一兩的銀子。
這兄弟倆自從能摸到銀子,便也不忘給mm獻殷勤。
哄得小糯寶歡樂極了,鎮靜地直在炕上打滾。
這信封上有邊塞戌軍的字樣,薑豐年很驚奇,三弟的信為何會參軍中寄來。
再瞅瞅那絕美繡品,小糯寶便急巴巴抓住李七巧的手!
“等著吧,這最後一封也是三個月前寄的,咱家現在有了你mm,統統都會順利的,他遲早都會平安然安返來。”馮氏想到閨女,內心一下子就有了底氣,淚珠子也止住了。
等他返來時,手裡拎著大包小包,往炕上那麼一放,都是給小糯寶的。
薑豐年抹抹眼睛,從速把信上所寫都唸了出來。
“真的是三弟,娘,是三弟找人代寫的,他還活著,他說他在塞外慶南王的戌軍裡呢!”
他倆很快就抹乾了眼淚,芥蒂一下子冇了,人也神清氣爽了起來。
馮氏渾身猛的顫栗。
隻盼著那指日可待的團聚。
眼看閨女拖著褥子,從炕頭跑到炕梢,跟要逃荒似的,馮氏忍不住樂,從速下地叮嚀薑豐虎。
“媳婦兒,也有給你買的,這線寶貴,就這麼八個色彩,就要一百文呢。”薑豐虎眯眼笑道。
每三五天,就能有五六兩銀子入賬,的確都快賺麻了。
馮氏內心歡暢,連著三日宰雞殺鵝慶賀,頓頓少說要做六七個菜,讓百口吃個痛快。
天兒更加冷了,下中午,窗外颳著北風,吹得窗紙都呼呼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