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馮氏的神采頓時變了。
隻是看了半晌,他也冇看出姑姑在乾啥,便也有樣學樣地跟著翻翻小手,嘴裡收回“噗哈噗哈”的憨笑聲。
朝上的小肚子鼓得溜圓,還時不時冒出兩個飽嗝。
馮氏微微點頭。
孫春雪邊乾活邊感慨:“咱家的日子真是好起來了,想當初分炊時,那真叫一個難啊。”
小糯寶瞅著越來越胖乎的侄子,手心直癢癢,這就把桃木劍的事拋在腦後。
孫春雪立馬眉開眼笑:“好嘞娘,如果每天都拿去賣,咱家也能多一門進項。”
誰知剛把春哥兒提溜起來,這小子吃得飽,就咿咿呀呀地哼唧,焦急要拉粑。
久久都冇有人再重新開口。
再加上藏在箱底的銀票,馮氏的心頭不由彭湃起來,這日子真是奔著敷裕去的!
在嘮了一陣趙氏咋丟人後,薑豐年兄弟倆也不安息,這就去措置從山上帶下來的收成了。
這大兒媳剛進門就趕上分炊,馮氏想想內心也是不落忍。
她“嗯”了聲。
這一趟又是四隻野鴨、三隻山雞、一桶草魚,另有大半筐的蘑菇和果子。
就見小糯寶已經心虛地閉緊眼,開端呼呼裝睡了。
薑豐年也笑到眼睛睜不開。
李七巧給春哥兒抱出去一趟,返來時迷惑極了:“娘,這孩子今兒吃啥了,咋拉得那麼臭,隔著老遠,一泡下去給咱家驢熏得都直扭頭。”
孫春雪看得滿眼欣喜,薅住雞脖子,就要往雞圈裡扔。
山上的哥哥們打獵正忙,屋裡的小糯寶也冇閒著。
因而她便道:“老邁媳婦,你把那雞拿繩索拴在驢車邊上,這幾隻留著拿城裡去賣吧。”
厥後吃不完的,便放在禽圈裡養著,或是囤在地窖。
馮氏轉轉眼睛。
忙再進裡屋去看閨女。
隻是這桃木劍如何這麼會紮呢。
小糯寶捂住油光光的小嘴,隻是點頭晃腦地嘻嘻笑,馮氏被她逗得表情好,便冇太在乎,又去外屋忙活了。
實在她很想說,天上既能掉餡餅,也能掉桃木劍的……
“現在鄉親們都笑話她,說她整天上山抓不著東西,必定是被氣胡塗了,纔開端胡說八道呢。”
“啊?咋摔的?”
可一進屋,就看閨女四仰八叉地躺在炕上。
幾隻雞鴨,賣上個兩三百文不在話下,若再加上些草魚,也能湊個四百文了。
她咋感覺,這事兒又是閨女弄的呢……
小糯寶摟著小被子,一向在屋裡偷聽話。
半晌後李七巧也出去。
她和春哥兒躺在一個枕頭上,隔一會就動脫手指,把甚麼雞鴨魚蝦、蔬菜生果的往外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