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柳村和西山村雖離得不近,但兩個村莊常有姻親來往。
餓了,但彷彿無人在乎,唉,他還是持續吃腳丫子吧……
這提心吊膽的一起上,她就在想,若不是聽了小姑子的話,回孃家時走了小道,隻怕她和虎子,定是也要碰到那些逃亡之徒了。
小春哥四仰八叉地躺在炕上,看不懂家人在笑啥。
馮氏自探傳聞了西山村出事,就一向擔憂著老二兩口兒。
哥哥們在做飯,娘和嫂子在談笑,這類帶著炊火氣的溫馨感,讓她感覺好幸運啊。
外屋響起劈裡啪啦的燒火聲,是薑豐年和薑豐虎在做飯了。
如果西山村遭了難,那他們大柳村的很多鄉親,隻怕也要跟著揪心了。
薑豐虎說著便有些哽咽。
“他們村做買賣的農戶宗子,就是二伯母她大哥,也在那兒送了命。”
聽到快有鞋子穿了,小糯寶內心可美,她小嘴一咧,對著娘和二嫂就笑出了牙花子。
直到閨女見她感喟,過來給她撫平眉頭,又咯咯直笑,馮氏內心才莫名有了些底。
血水沿著乾裂的大地,一起流淌進西山村的田裡,把還未收割的秸稈染成觸目驚心的深紅。
他喘了口粗氣道:“那夥哀鴻從我陪七巧回孃家那天,就在通衢劫人了,幸虧聽了mm的,不然我倆鬨不好……也冇命返來了。”
薑豐虎擔憂哀鴻會闖進村裡。
“好mm,你咋曉得大道會出事的?”
這話正合馮氏情意。
她倆手上針線飛梭,嘮著豐苗扒李嬸褲子的事,笑聲不竭。
方纔嚴峻的氛圍也頓時消逝大半。
mm這小嘴是開過光嗎,咋一句話的事,就能救他們兩口兒的命呢。
一回到家,李七巧就撲到炕上,她慘白著臉頰,甚麼都顧不上說,隻對著小糯寶是又抱又親。
要不是怕娘揍他,他真想現在就去買張供桌,給mm供起來!
她這就剪下塊奶黃色的綢布,預備著做鞋麵。
自打有了mm,二嫂就冇咋正眼外瞧過侄子啊……
“你知不曉得,明天飯桌上你一句話,但是救了二嫂和你哥哥的命啊!快讓我好好再親親你!”李七巧的眼角閃著淚花。
薑豐虎坐在板凳,悶聲回道:“他們村莊裡頭倒還穩著,村長帶著全村男人守著村口,隻是……有幾個村民這兩天收支村莊時,在路上被害了。”
馮氏他們一聽,都被豐苗逗笑了。
李七巧更是摟緊了糯寶,聲音發顫:“從今個兒起,小姑就比我親生閨女還親,連我兒子來了都得靠邊站!”
薑豐虎提及這事,嗓子眼不免發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