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親們聽得當真,不住地回聲點頭。
眼看頓時就要入夜,村裡男人恐怕來不及,都脫了上衣甩開膀子乾。
全村高低一片喝彩,小糯寶笑得小臉甜甜如蜜,亮出了牙花子。
薑豐澤怕晚風涼,從家裡拿了件薄襖,裹在mm肉嘟嘟的身子上。
在大夥滿目等候中,小糯寶脆生生吐出兩個字:“燃燒!”
蝗蟲過境,定是黑壓壓一片,僅靠兩三個火堆,是燒不潔淨的。
早就說過,隻要有她在,就不會讓鄉親們出事的!
有少數被煙燻跑的蟲子,還想直奔莊稼去。
“蝗蟲來了,大夥從速燒它!”村長盯著麵前密密麻麻的斑點,怒聲大吼,圍著火坑開端鞭撻。
還好。
村長和幾位爺叔,看著此情此景,都衝動地將近淌淚。
至於抱來的木料是誰家的,這會子都冇人在乎。
畢竟和戔戔木料比起來,莊稼但是性命一樣的存在,大夥都分得清孰輕孰重。
小糯寶跳下木椅,身子搖搖擺晃,這便走到書院門口,打量著村裡田間。
翌日上午,小糯寶睡到太陽曬屁股,還是蕭蘭衣把烤玉米放她枕邊,才把這小傢夥香到不得不睜眼的。
如此久了,人們再麵對蝗災時,便也隻能聽天由命,而不去細想對策了。
很快,火坑上方就燃起了滾滾濃煙,不竭有蝗蟲掉落,燒得火堆劈裡啪啦。
農戶們驚駭蝗災,不過是蟲災隻要一來,常常都是瞬息之間,人們來不及籌辦,隻能眼睜睜看著,地裡的作物被啃咬殆儘。
公然如她所料,像是黑雲壓境普通的蝗蟲,本應衝著田間而去,可一看到火光,便又都調轉方向,朝著火裡撲來了。
連吃了半碗餛飩,半碗米粥,又把蛋羹和烤玉米也各啃了些,吃到直打飽嗝,才舒坦地倒在蕭蘭衣臂彎裡。
惹得蕭蘭衣滿眼是笑。
下一刻,成片黑壓壓的蝗蟲,便遮住了月色,從村北的方向飛撲過來!
這一夜,天然是個難眠夜。
“真的,全進火裡了。”薑豐年摸著胸口,衝動歎道。
劉婆子閨女菊嬌此時拍了下臉,感受飛過來個東西。
現下得了糯寶指導,大夥都頓時振抖擻來。
小糯寶淡定地站在原地,看向火線的火光。
“蝗蟲若來,定是從一個方向來的。”糯寶小手飛舞:“我們得在村莊四周,各點上兩個大火堆,中間再挖倆大坑,到時候邊燒邊埋!”
騰空的火苗像是莊稼地的樊籬,蝗蟲來不及作歹,就直接撲上去,刹時燃成火星子,化作了一撮黑煙。
因而小糯寶又摸摸下巴,嫩著聲音彌補:“另有農田四周,也得挖上幾道大溝,溝裡填滿乾草和木料,撲滅後讓火圍著田邊燒起來,如果有前麵遺漏的蝗蟲想來撲莊稼,還是也隻能被燒!”